“你和齐远一起跳舞？”
陆子然皱了皱眉头。
苏沫笑容僵在脸上，连忙摆手。
“这不是那什么吗，部门里抽签决定的，我也不想表演节目啊。”
“那为什么我也要上台？”
“齐远怕你介意啊......”
陆子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我是挺介意的，不过只是这个原因吗？”
“而且我俩不会跳......”
“我就知道。”
不管怎么说，苏沫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与街舞完全不搭边，别说是会跳了，就是接触都没有接触过。本以为临阵磨枪学一下总能应付过去，谁想到真练起来才知道有多难。偏偏陆子然又是个完美主义者，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比上一天班还累。
经过了漫长的一周空闲时间的集训，齐远提出建议，该节目改成陆子然个人solo，剩下两个人跟在他后面跳一段齐舞。
“总之，就拜托陆总了。”
“也就是说我和远哥就跟着陆子然跳就好了，这样倒是简单多了。”
听完齐远的结论，陆子然总觉得哪哪不对劲，听到苏沫的话才突然恍然大悟。
“等等，这好像是宣传部的节目吧，怎么变成我是主演了？”
“宣传部员工家属也算是宣传部。”
齐远推了推装模做样，似乎刚配的眼镜。
“好哇，你小子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陆子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扬手要去打齐远。
“我错了，陆总，学长......”
“拜托了，就当作是年会员工福利吧。”
苏沫上前一副抱大佬大腿的姿势抱住陆子然的胳膊。
经过了十分钟的鸡飞狗跳，陆子然勉强答应以宣传部员工家属这一身份来帮忙。
当然，这一身份也只有当事的三人知道，台下的观众只当作是宣传部的节目彩蛋。由于陆子然平时没怎么公开跳过街舞，这次也被作为了员工福利，至于被录下来上传到网上引发粉丝们尖叫一片这就是后话了。
————
苏沫把围巾围好，钻进车里。
“怎么这么长时间啊。”
陆子然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我倒是好奇今天年会你们管理层都这么闲的吗。”
“晚上一般都是各部门聚餐，我不会去的。宣传部晚上没有活动吗？”
“他们要聚餐我和齐远打了个招呼提前溜了。”
苏沫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这次你的街舞惊艳全场，现在整个宣传部就跟我和齐远打听怎么请到你的。”
“你们怎么说的？”
“齐远说他做牛做马才换来了陆总的献技。”
听到这话陆子然冷笑起来，咬着牙说到：
“是吗，那年后让他真的‘做牛做马’试试。”
“哈哈哈，可别吧，这样胡芮又要骂你资本家欺压老百姓了。”
年会花了整整一下午，陆子然自然被闹腾地不轻，此时看向苏沫的眼里掩饰不住的疲惫。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坐在车里的两个人还没有吃饭，临近年根，公司要忙活的事情不少，愣生生把陆子然这个平时不怎么管事的董事长忙的脸上爆痘。
苏沫盯着他额头上的那颗痘，思绪开始往外飞。
“过年这段时间不需要出席什么活动吧？”
“嗯？不用啊，怎么了？”
苏沫忍不住开始笑。
“你知道网上粉丝都怎么评价你吗，几个月见不着一次，佛系的有点过分了吧，大明星。”
“本来那也不是我收入的主要部分，你想让我出去营业吗？”
苏沫现在才注意到两个人从刚才就开始越来越近，现在距离就差不到五公分了。
陆子然眼神温柔的过分，想要开口阻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算了，管他呢。这样想着苏沫闭上了眼睛。
咕噜——
肚子的叫声在安静的车里格外明显，苏沫尴尬地睁开眼笑了笑。
“抱歉，抱歉，可以先去吃饭吗？”
陆子然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继续向前。
苏沫感觉额头被亲了一下，速度太快又有点不敢确定，刚想说点什么，看到陆子然已经退回了安全距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想吃什么？”
“额......都行啊，如果可以的话想吃辣的。”
“吃辣的不怕长痘吗？”
“反正你已经长了啊。”
陆子然深刻反思苏沫到底和谁学的现在说话这么欠揍。
苏沫醒过来的时候车停在一个陌生的路上，乌漆嘛黑。刚醒过来的人一脸懵逼，有种和世界脱节的感觉。
“咱不是要去吃饭吗？”
“这家川菜馆要排队，在外面等着太显眼了。”
果然和这家伙一起出来太不方便了。
“沫沫，上次你说的过年一起回你家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了，你还要确认多少遍啊。”
“只是觉得有点梦幻。”
陆子然刚才下去的时候戴的围巾回到车上还没来得及摘下来，声音隔着围巾传出来听着闷闷的，眼睛却很亮，橘黄色的路灯照在他身上似乎给整个画面加了一层柔光滤镜。
苏沫心柔软了一些，伸过手去捏了捏对方的脸。
“你脸好凉啊。”
“刚才下去取号忘记戴围巾了，可冷了。”
“你不是都见过我妈了吗，这有什么梦幻的。”
“去你家这件事本来就很梦幻啊，那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我可以见到从小陪你长大的人和物。而且还是过年期间啊，陪女朋友回家过年这种事情光是想想我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了。”
苏沫听着陆子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感动，伸出双手捧着对方的脸。如果这是在家里他们现在就应该接吻，苏沫忍了忍还是别开了视线。下一秒却被抓住了胳膊，苏沫瞬间睁大的眼睛里是陆子然放大的脸，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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