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跃跃欲试，脸上看戏的表情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苏沫看着手里的签非常想死，自己刚才就不应该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就说怎么今天运气这么好，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其他人看到了苏沫手中的签全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地观察着陆子然的表情，眼神里却透着隐隐的期待，更有大胆的直接开始起哄。
“亲一个，陆子然。”
“别怂啊，陆总。”
“就是，就是。”
陆子然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一副我记住你们了的表情。
“有什么可怂的，又不是没亲过。”
说完便扭头捏着旁边女孩的下巴亲了上去。
苏沫感觉真的要死了，别人起哄也就罢了，陆子然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就算亲过，也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过啊，而且游戏而已，你干嘛......
陆子然小心地睁眼看着苏沫的表情，怀里的女孩脸红的能滴血，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手还紧张地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耳边充斥着周围人小声的惊呼。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陆子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变快，或许时间早就超过了十秒，但没有人在意，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溺毙在这种气氛里。
“咔嚓——”
不知道是谁偷拍忘记关声音，不过这一声倒是唤回了陆子然的理智，他有些惊慌地放开了苏沫，女孩大口喘着气，有些嗔怪地瞪着自己。
“真情侣就是好磕。”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kswl！”
“咳，齐远你从哪学来的这种网络词汇？”
陆子然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没注意到前面几个起哄的人，索性拿反应慢了半拍的齐远开刀。
齐远喝的晕晕乎乎，脑子里早就一团浆糊，根本没听清陆子然到底说了什么，凭直觉认定陆子然这人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嘴上没把门地嚷嚷。
“陆子然你大爷的，再抽，抽中了你给前女友打电话。”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刚才嘻嘻哈哈的气氛瞬间消散殆尽，一时间包厢里沉默震耳欲聋。
陆子然皱了皱眉头，哭笑不得。
“哎，我没前女友，你说气不气。”
“那之前那谁追过你，就那个身材巨好的，还挺有钱的......”
“好了，好了，齐远喝醉了，嫂子你别介意，我先送他回去吧。”
老张眼疾手快捂住了齐远的嘴，一脸赔笑地看着苏沫，一边说着一边把齐远往门外拽。
“就是，嫂子你别听他瞎说，陆总真的没前女友。”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起来，几个人手脚并用把齐远往门口拉。
苏沫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她明白陆子然就算有前女友也是很正常的，也知道齐远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喝了点酒才说话不过大脑。更何况这很可能只是个误会，毕竟这种时候齐远都只说那个“前女友”只是追过陆子然，但是她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远哥，你说的那个“前女友”是娄瑶吗？”
————
从齐远说出“前女友”这个字眼开始，陆子然就知道今天晚上逃不掉了。不能说逃，应该说这件事是早晚要和苏沫开诚布公地说的。上次虽然因为娄瑶，他和苏沫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但是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至，他一直没有机会和苏沫解释他和Jack以及娄瑶之间的关系。
倒不是他故意逃避，只是在陆子然心里他和娄瑶的关系只能定位为朋友，在得知娄瑶喜欢自己之前甚至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的。
当时娄瑶刚从美国回来，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追她的人能从上海排到纽约。陆子然当时只是一个小有点名气的歌手，不知道怎么入了这位大小姐的法眼，花钱托关系也要捧陆子然。
当时他竟然天真地认为是有人认可自己的才华，又因为娄瑶比自己年纪小，很多时候对她都颇为照顾。没想到没过多久便传出了两个人的绯闻，陆子然在记者面前极力否认的同时，娄瑶在媒体面前的态度却暧昧不清。
当天晚上他一直当作妹妹来看的女孩竟然向自己表白了。
之后陆子然拒绝了来自娄瑶的所有帮助，他不想因为自己不清不楚的态度让对方误会。这种尴尬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有一次和做音乐时认识的美国朋友Jack约饭，饭桌上Jack带上了他大学时同校同学，而这个同学就是娄瑶。
陆子然至今都能回想起那顿尴尬程度可以载入史册的饭，一边感慨着世界真小，一边礼貌地应对着饭桌上的话题。
那之后陆子然变得草木皆兵，甚至连Jack的约饭都是能推则推，直到有一天Jack突然宣布他和娄瑶在一起了。
齐远能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有一次娄瑶替Jack来公司送东西的时候，正好被齐远看到，陆子然不想多说便用一句“她以前追过我，现在是朋友”的话搪塞了过去，谁成想就是这句话如今酿成了大祸。
齐远本来就不认识娄瑶，更何况现在意识早就飘到了几千里外，听到苏沫的问话也只是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闯了多大的祸一样。
“沫沫，娄瑶以前是追过我，但是我和她没在一起过，我真的没有前女友。”
陆子然忐忑地看着坐在旁边的女孩，他拿不准上次娄瑶到底都和苏沫怎么说的，今天晚上齐远这添油加醋地一搅，怕是更不好解释了。
万万没想到苏沫听到这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说到：
“嗯，我知道。”
陆子然所想象的生气、质问、冷战都没有发生，有的只有眼前女孩看向自己时满眼的信任。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感情涌向了心脏，他再也控制不住地紧紧抱住了苏沫。女孩乖巧地任他抱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挣开，只是凑到自己耳边轻轻地说到：
“我们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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