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第3次崩坏只笼罩了中心区，并且崩坏能的消失干脆利落，倒灌的海水就只是海水，而不是被污染的崩坏废水。
但即便是这样，这座曾经人口超过300万的大城市也已经荒废，再也见不到曾经的荣光。
芽衣觉得这是她必须背负起的责任，她时常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软弱，那么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
正是这样必须要去背负的想法，以及这种想法会带来的痛苦，芽衣对琪亚娜的处境就更是心疼。
“你没事吧？”特斯拉已经开始闷头组装起了零件，李素裳看着愣神的芽衣，蹭到过来，有些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的，素裳前辈。”芽衣如梦初醒，收回目光。
“唉，你这样子像是没事吗？明明眼神都快飘出去了。”李素裳嘟囔了一声，但对方不想说，她也没好意思继续问。
跟着这些聪明人待久了，李素裳觉得自己非但没有融入群体，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聪明人，反而好像越来越笨了。
但是这种不需要自己思考，只需要照着去做的方式真的很好耶！
而且说起来，李素裳觉得自己心里的事说不定更大呢。
赤鸢师祖成为了律者？
开什么炎黄大玩笑？！那个据说念叨了几千年入魔必诛的赤鸢师祖居然“入魔”了？！
这不可能！
李素裳一口咬死绝对是出哪里问题了，所以她在拿到消息的时候才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通知，为的就是让特斯拉她们来长空市的时候带自己一个。
自己绝对要找到那个师祖的冒牌货，然后好好和她理论一番！
至于讲不通怎么办？
讲不通，那就打扁喽！
正好，蚩尤那一战后她又有突破，这次就拿那个冒牌或试试水！
两人的心思各异，只有特斯拉吭哧吭哧的组装着探测器。
“好了！”没过多久，特斯拉就站了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特斯拉博士，这是什么？”李素裳看见了新玩意立刻凑了过去。
“这可是项新技术，有我特斯拉的专利的。”特斯拉骄傲的翘起鼻子，“它能够大范围的检测特殊崩坏能的痕迹，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它的探测范围足够笼罩整片东城区！
“恰好，这长空市也算得上干净，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到琪亚娜的下落了，你看，这不就有反应了？”
“嗯……博士，这个好像是芽衣吧。”李素裳看了一眼红点显示的位置，然后无语的看着特斯拉。
“额，你就说有没有用罢！”
李素裳看着语气已经强硬起来的特斯拉，连忙点头。
“特斯拉博士，探测器又有反应了！”芽衣看着探测范围的边缘出现了反应，连忙叫回嘴硬的特斯拉。
“咦？这反应挺奇怪的……不像死士也不像崩坏兽，像是人形的反应。”特斯拉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人类？这里已经很靠近中心城区了，怎么还会有人？”
看着探测器边缘那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点，如果说每个红点都是一个人的话，那这显然是一篇不小的聚落了。
“嗯……要不我们去问问？当地人嘛，肯定比我们熟。”李素裳提议道。
特斯拉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灰蛇，结束了？结果如何？”渡鸦看着回来的灰蛇，很努力的想从那张机械脸上看出一些情绪。
她居然真的从那张不会变化的铁面上看出了一丝阴沉。
“过程很顺利，对方显然也是接到了结盟的任务。”
“这么说，事成了？”
“没错，可并不是以我希望的形式。”灰蛇猩红的独眼闪了闪。“我本以为我们双方会基于利益和各自的计划乃至于理念达成合作，但如今的情况倒更像是……呵，形势所逼。”
“怎么了？”渡鸦皱起眉头，而同时，刚刚离开的夜枭一脸阴沉的拎着电脑走了回来。
“走吧，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
“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呀！”
夜枭看着渡鸦，然后一字一顿的开口。
“第三名新生律者出现了，是第十律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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