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三道锐利的目光,以及三张威严肃穆的脸,灵爻露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还不忘象征性的挠挠头。
“大人,因为本事是我的,要不要显露在人前也是我的事,这样的问题,草民实在有些不解。”灵爻语气虔诚表情认真,并未给人藐视公堂之感。
相反透着股耿直憨傻。
可场上的众人都是人精。
官场上摸爬滚打身居高位的人,谁没有几副面孔?
先前从小狱卒见到他们并没有下跪,就可以看出这绝不是普通的老实百姓。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百姓见官天生就会带几分畏惧。
虽然印月王朝因刚开国,建昌帝为了彰显我朝与前朝的不同。
其中有一条便是无罪之人,哪怕到了堂上,见官也只需行礼,无需下跪。
不过依旧有不少老实巴交的百姓,跪久了养成了习惯。
见官不跪便觉得心里发虚。
可是这小狱卒全程说话腰背挺直,条理清晰,样子也不卑不亢。
仿佛她不是连正式官场编制都没有的小狱卒,是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同僚。
但大理寺可不是小小的宁安县县衙。
分列两旁的也不是县衙里给县令老爷当仪仗队,吓唬人的皂班普通衙役,而是身穿甲胄腰间佩刀,甚至在开国时真正厮杀过的兵士。
审问她的更不是一个小小七品县令。
而是官居正二正三品的朝堂当权人物。
这份从容哪怕是在那些自诩清高有气节的读书人中也少有。
堂上的三人想法各异,有人觉得自己被藐视,也有人觉得灵爻是可造之才,或许能成为一员武将。
不过他们对灵爻回答的不满却想法统一。
这案子牵扯到太子,整个王城的百姓都已知道,皇帝授意他们来查。
总得将有疑问的地方弄明白。
“谢灵,你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可是有所隐瞒?所以不敢回答?”
大理寺卿还在斟酌用词。
刑部尚书却已忍不住插话。
灵爻看着这位刑部尚书袁大人。
“大人,草民并未有所隐瞒,只是自我朝皇帝陛下开国以来,一直勤政爱民,法纪严明,百姓也安居乐业,草民又一向奉公守法,从未遇过像昨夜这样心狠手辣,视律法于无物,草菅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草民没有机会显露身手啊。”
灵爻的话义愤填膺里还带了几分委屈。
听得台上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能怎么说?
对方为皇帝歌功颂德。
只差明说自己生活在歌舞升平,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用不着显露身手动武了。
再问下去,不就是在质疑对方口中皇帝开创的盛世吗?
但刑部尚书依旧不想轻易放过灵爻。
“谢灵,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那六具尸体,为何其中有三具在临死前都遭到了非人的折磨,且没留下任何活口?”
“大人,草民想的从来都是救太子殿下,刚才草民已经说了,因为他们要杀害草民,以及与草民一起当职的狱卒,还有太子殿下和另一名囚犯,才迫不得已杀了他们。”
“至于那三名杀手,草民的想法一直就是交由朝廷审讯,只是怕他们藏毒或咬舌自尽,才不得已先敲掉了他们的牙齿,可是没想到这背后的歹人,竟让这些杀手如此畏惧,趁草民不备两人挣脱绳索自刎,一人撞地而死,宁愿自杀也不愿被朝廷审讯,还请大人明查。”
这些话刚才灵爻也说过,虽然顺序不一样,但大致意思相同。
可刑部尚书不买账。
他对这个语气恭敬,态度却一直在藐视他官威的小狱卒,很是看不顺眼。
又问:“那你如何知道被误关之人就是太子?”
大理寺卿本想制止刑部尚书。
因为毕竟谢灵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不是嫌犯。
但刑部尚书问的也是他想问的。
便没出言阻止。
谁料灵爻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草民原本也不知,不过还好两月前草民在城南马市附近,救了大理寺少卿慕大人,慕大人为感谢草民介绍我去宁安县当了狱卒,我才能救下太子。
“而七日前,慕大人办案路过,问及县衙情况,我将死牢内的情况说于了慕大人,慕大人听后面色凝重,匆匆忙忙走了,因而草民斗胆判断,死牢里的人可能身份不一般,才多关注了几分。”
大理寺卿一听,面色一沉。
“慕曳怀,可有此事?”大理寺卿问。
原本旁听的慕曳怀忽然被点名,也有些始料不及,他没想到灵爻会这么说。
他的确早就知道沈骏被端王关押,以及转移到宁安县县牢之事。
甚至还派人跟踪了对方被转移的过程。
所以他才无比确信皇帝要找的人就在牢里。
当他将事情汇报上去,就猜到皇帝可能会连同太子一起杀掉。
可现在不但皇帝派出去的杀手全数被灭。
那所谓被关押的“沈俊”,只是一名跟对方长相相似的山野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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