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上厕所啊！”田小海本能地答道。
“可……这只有一个蹲位啊！你能不能等我先上完了再来，你站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嘛你就不能等我两分钟时间吗？”金如玉红着脸道。
闻言，田小海朝前扫了一眼，只见前边只有一个蹲格，且能看到人半截身子露在外头，更要命的是，底部还露出了好几公分。
田小海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得，你先上吧！我出去了。”
说完，他快步转过身，从低矮的铁皮房里钻了出来。
随着一阵“嘘嘘”声过后，铁皮屋里又传来一阵冲水声，紧接着木门打开又关上。
金如玉红着脸从里边走了出来。
“好了，我上完了，你进去吧！”
“嗯！”
田小海应了一声，转身钻了进去。
两分钟后，他从里边走了出来。
田小海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忍不住朝金如玉请教起来。
“这就是沙场的公共厕所么？而且只有一个？”
“嗯！”金如玉点了点头道：“我哥怕工人摸鱼，就特意设了一个蹲位的厕所。”
“沙场大几十号人，一个蹲位怎么够？”田小海好奇道：“而且上边能看到半截身子，蹲下来还能看到屁股，这也太不雅观了吧！”
“啊……田小海你刚才是不是看到我……”金如玉的脸一下就红了。
“没！”田小海连忙岔开话题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哥为毛要把厕所设计成这样？”
金如玉瞟了田小海一眼道：“不是说了嘛，他担心别人摸鱼，所以才设计成这样。这样一来，谁在里边上厕所，一目了然，至于下边露出几公分也是有讲究的。一是通风效果好，二嘛，还是防摸鱼。谁要是在里边抽烟，一眼就能看出来。要是让我哥看到了，直接一耍尖子皮鞋过去。当然，这样做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蹲在里边不舒服。工人们若不是憋得慌，没有人愿意去上厕所。”
“可整个沙场大几十号人，也不够啊！”田小海问道。
“只有上大厕所才在这里。平时，这些大佬粗，都是直接尿在岸边或江里。我哥之所以设一个蹲位，就是要逼工人们平时尽量在家里解决问题。”金如玉解释道。
“你哥还真是够黑够抠门的。”田小海摇头叹气道：“我就闷纳了，那你以前来这儿上班的时候，也都和几十号工人挤着用同一个厕所么？难道你也尿江里？”
“你才尿江里。”金如玉没好气地瞪了田小海一眼，旋即高傲地扬起脸道：“我哥特意在船上设了一个单独的卫生间，挺豪华的，以前我来这儿上班的时候，用的就是那个卫生间。里边有浴缸，和梳妆台，我经常在里边泡澡。”
“这样啊！”田小海陷入了沉思。他感觉自己有信心，让沙场的工人转变观念，尽快投入到生产当中去。
“田小海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忽见金如玉凑近了一些。
“啥事？”田小海问。
“是这样的，以后我来这儿上班，你能不能每天让我上一下，那个豪华厕所。我知道那个厕所到时肯定会成为你专用的，但是也给我用一下行不？”金如玉一脸尴尬地朝田小海哀求道：“我哥不想，每天和几十个男人争着用厕所。他们可以尿江里，可我一个女孩子，哪好意思啊……”
田小海哭笑不得。
他瞟了金如玉一眼，认真道：“以后，谁也不许尿江里。豪华厕所我可以暂时借给你用，但到时我会再建一个大厕所，男女分开，蹲位封闭。人有三急，连上个厕所都不能安心，还赚个屁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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