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顾深接下来会说出很荒谬很侮辱性的话，褚昱下意识地想要阻止。
可是顾深已经先说出来了。
“我真想当着他们的面，把师父你压在身下。”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疯狂和狠劲。
顾深用力扣住挣扎的褚昱，笑道。
“我想当场撕破师父你那虚伪的笑容，让他们见到师父你最真实的样子。”
“师父，还记得你昨天晚上的声音吗？”
“真的很好听。”
他强势地压住褚昱，凑到他耳边，暧昧道。
“昨晚，你的样子也很美。”
“这副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真好。”
他的声音沙哑而性感，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
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带丝毫犹豫。
那有些粗糙的指腹，在他的肌肤上带起了层层涟漪。
在这方面，顾深似乎也很有天赋。
褚昱的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栗。
昨晚的记忆犹如狂风暴雨般向他翻涌而来。
一开始的疼痛。
到后来。
他自己都没有忍住。
褚昱觉得太恐怖了。
顾深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很恐怖。
褚昱一直让自己记住昨晚的痛。
一直刻意去回避那时的享受。
现在却被顾深轻易地带动了起来。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顾深的手还在肆意妄为。
就在他的手往下的时候。
褚昱浑身一颤，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顾深。
顾深因为刚才他渐渐地没再反抗，自己也有些意乱情迷了。
因此，对褚昱的束缚没那么强了。
被褚昱突然一推，他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
“顾深！你疯了吗！”
“你完全就是个疯子！”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你忘了你我的身份了吗！”
褚昱悲愤地指着顾深。
那眼里的屈辱和愤怒，犹如实质地刺进了顾深的眼睛。
“你简直太不听话了，身为你的师父，我没办法教好你。”
顾深双眼一凝，眼里幽深黑暗。
他紧紧地盯着褚昱，冷声道。
“所以呢，你要将我逐出师门吗？”
褚昱浑身一颤。
“逐出师门”这四个字，从顾深进入流云宗开始，他就在脑海里重复了无数遍。
直到那次在花海，他以为顾深已经变了，才发生了改变。
他有想过，以后跟顾深好好相处。
说不定还能看着他跟江茴在一起的画面。
可惜，都毁了。
在昨晚，被顾深亲手毁掉了。
褚昱盯着顾深看了良久。
见他一脸冰冷，眼睛全是攻击性。
仿佛只要他说出一个“是”，他就会冲过来，把他撕碎一样。
终于，褚昱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闭上眼睛，捏紧双拳。
“是，你太冥顽不顾了，我教不好你，你另寻高明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褚昱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不是舍不得顾深。
而是担心，自己这么做，他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流云宗，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攻击。
可话已至此，他也不打算再收回去了。
他睁开眼，直直地看着顾深。
“从今以后，我们俩互不相干，再相见，我会装作不认识你。”
他眼神里的坚定，强势地撞进顾深的眼里，心里。
心脏处传来锥击般的疼痛。
比七年前，他眼睁睁地看着褚昱在他眼里消失，他却只有无能为力地闭上双眼还要痛。
顾深看向褚昱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师父，你真的要将我逐出师门吗？”
“别叫我师父，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的师父。”
顾深沉默了一瞬。
“好，我不叫你师父。”
“哥，从今以后，你真的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吗？”
他的那声“哥”，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进褚昱的心头。
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他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顾深。
很乖，很听话。
和现在的顾深根本不是一个人。
褚昱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他坚定地说道。
“对。”
“顾深。”他抬眸看向他。
“这是你自己毁掉的。”
顾深的身形也晃动了一瞬。
他冷冷地看着褚昱，狠厉地说道。
“那你的宝贝徒弟呢，流云宗呢？”
他发狠道。
“我早就想亲手把你的宝贝徒弟杀死了。”
“流云宗不是你的家吗？”
“你就不怕我把他们全都一起毁掉。”
他紧紧地盯着褚昱。
“包括你。”
褚昱浑身一颤。
顾深字字发狠，他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可比起这些威胁，昨晚顾深强加给自己的屈辱，让他更加不能饶恕。
“不用你担心。”
褚昱看着他，坚定地说道。
“如果你敢动手，到时候我们整个流云宗的人，会一同抵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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