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伊一看族长爷爷好像很疲惫，站了这么久，有点撑不住，她赶紧拿个竹凳给他坐下，这事必须要弄清楚，不能又调浆糊一样，乱搅一团。
族长坐下后，又继续问道：“你们昨天去你外祖家干嘛，为何带着你小姑。灵玉丫头，你最好老实说，要是你不说，我就让送官查办，反正我也老了，折腾不起。”
万灵玉低声答道：“族长爷爷，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我娘为什么要带小姑和我们一起去我外祖家，我也是偷听到我娘和我大舅母说话我才知道的，我有去找我小姑的，我想让她自己先回村，可是我家表姐他们把我拉走了，中间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看到小姑时，她一直在哭，问她什么她都不说。”
“我们回来的路上，小姑也一直在掉眼泪，我只是以为我娘又骂小姑而已，所以我也没在意，晚上我想去找小姑，她不在房里，我跑出去找她，她一个人站在河边，我以为她想不开，还是我去把她拉回家的。”
“我和小姑回到家的时候，我爹娘在厨房小声吵架，我听到说什么傻子，我就跑去墙角偷听，原来我娘要把小姑嫁给水生表哥，我爹不同意，我娘就说小姑都已经是我水生表哥的人了，不嫁也得嫁，当时我爹好像还把我娘打了，好一会我爹才问彩礼给多少，我娘说十五两，我爹嫌弃少，所以今天一早就带着我娘去外祖家了。”
“族长爷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真的没有害我小姑。”
万灵玉讲完，村里的人都议论开来，这景路媳妇真不是个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连自己小姑子的婚事都敢做手脚。
族长安排了几个壮小伙和体壮的妇人去村口等着万景路夫妻，看到就直接捆起来。万小雪娘一听，怎么连儿子也要捆，哭都不哭了，朝族长说道：“族长，捆景路干嘛，又不说景路干的。”
族长给了她个眼神，都懒得回答她。
不一会，族长安排人去请的族老都来了，还有万明辰，万明辉和万明玮三个也跟了过来。几个老一辈凑在一起商量，万明辰兄弟是族里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族长也有意让他们多接触族里的事，一起的还有族长的大孙子万明理。
讨论来讨论去，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要追究到底，一派认为姑娘家被糟蹋本就是丢人的事，怎么还闹得人尽皆知。
就剩下几个年轻的小辈没有发声，族长看向万明辰说道：“明辰，你说说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万明辰看向几个族老，又看了看，靠在奶奶怀里哭泣的妹妹，才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要追究到底的，小雪姑姑是万家的姑娘，小雪姑姑被辱不是她的错，我们为何要认为丢人而放过那些欺辱她的人。”
才说到这儿，有几个古板的族老就一脸不悦的冷哼，心想你要不是万景行儿子又有功名在身，你都不配在这里和我们说话。
万明辰不管他们的态度如何，又接着说道：“各位爷爷想想，我们万家的姑娘被人欺负了，我们万氏一句话不敢说，还觉得丢人能捂着就捂着，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只会让人看低我们万氏，人人都会觉得我万氏好欺，到时候好点的人家哪会看得上我万氏的姑娘，谁敢和我万氏结亲。”
“我们万氏有两位在朝为官的县太爷，还有举人秀才好几个，而刘家就一个老秀才，就这样的对比，我们都不敢为我万家姑娘讨公道，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嘛。不是摆明着告诉别人，我们怕丢人，我们不追究，那人家是不是都会想着，万家的姑娘都是可以随意欺辱的，怕什么，反正他们万家屁都不敢放，自己捂着都来不及呢。”万明玮不服气地说道。
那几个说闹出去丢脸的人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不过也是一句不敢反驳。
万明辉也说道：“就是，必须追究，也让大家都好知道，我万家的不管姑娘儿子都是一样的重要，小雪姑姑爹娘不管，那就族里管，我万氏可是一个团结的大家族，可是不是什么怕事的缩头乌龟。”
几个族老的脸一会红一会黑，一个都不再说话。
这时外面有人叫道：“景路夫妻捆回来啦。”
万景路夫妻刚进村口就被人按住五花大绑起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这些人就推着他们来到家门口，万景路媳妇一路破口大骂，来到门口看到都为在这，才意识到家里出事了，不过绑他们夫妻干什么。
被推进来的夫妻两个，看到地上一块布盖着个人，又看到女儿跪在地上，爹蹲在一边，娘也在一旁哭得悲痛欲绝。
“跪下。”族长大声喊道。
万零路夫妻两个虽然弄不清怎么回事，但不妨碍他们老实下跪。
族长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景路，你们今日去你丈母娘家做什么去了？”
万景路说道：“族长，没干嘛去，这不陪刘氏回去一趟。族长，干嘛把我们绑了，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万爷爷突然开口问道：“刘氏，听说你娘家大侄子花一百两聘礼娶小雪这丫头?”
万景路媳妇一脸嘲笑说道：“一百两，做梦吧，就她那破烂货，花十五两都嫌多了。”
万伊一看她这样子，真想在她身上扎上百个窟窿，“族长爷爷，景路嫂子都还没看过小雪姑姑呢，让她看看小雪姑姑吧，不然她忘记小雪姑姑的样子可不好。”
万伊一心想：刘氏，我让小雪姑姑死的样子在你心里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族长懂她是想吓唬吓唬这泼妇，于是叫来几个胆大的妇人，拉刘氏去看，还故意强调让她看清楚些，不然忘记了。
没多会儿，刘氏的惊叫声直穿耳膜，压着她的人可没留情，按着她的头，让她转不开，想要闭上眼睛，她们就把她压得更低，浓郁的血腥味，使得她恐惧的睁大眼睛，不停地尖叫着。
有个妇人还故意说道：“你看小雪这丫头还一直睁眼睛看着你呢，你不和她打个招呼？”
“啊——死人了，死人了。”刘氏惊叫连连。
跪在族长面前得万景路也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小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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