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向祖文的做法是对的。
如果没有事先发号码，说不定顾言现在已经被热情的粉丝们扑倒了。
向祖文一眼瞥见郭瑞山和华承天也一起来了，有些奇怪。
但是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和两位馆长打过招呼之后，向祖文一把拉住顾言，绕过人群，将顾言带进了博采堂里面。
只见里面已经用几张茶桌拼成了一个长桌子。
长桌子里面和外面都放了椅子，外面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正激动地搓着手。
他的后面则排着一条长长的队，在屋里绕了好几圈，队尾则已经排到了博采堂外面。
向祖文将顾言请到了长桌里，让两位馆长也请到了顾言的身边。
自己也坐下来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向祖文又打开手机，登录了直播间，接着对排在第一的客人说道：
“按事先说好的，按鉴定出的价格的10%收费，你没有意见吧？”
客人立即点头道：
“没问题！”
顾言则是一脸的愕然。
这居然还收费？
向祖文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此刻进入直播间的网友们也对此议论纷纷。
“什么时候言哥鉴宝开始收费了？”
“楼上的是不是傻了？之前言哥的在线鉴宝不都是收费的吗？”
“那是打赏吧？这次是直接收费了！”
“不是一回事吗？”
“不不不，上次是《明星人打工人》要求赚钱，所以言哥才开了打赏的。”
“这次可不是参加综艺节目啊！”
“言哥忽然收费鉴宝，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本来看到言哥去博采堂了，还想带着家里的老物件去找言哥看看呢，要是收费那就算了。”
……
顾言也是侧着头，悄悄问向祖文：
“祖文，这收费是怎么回事？”
向祖文指了指长长的队伍，无奈说道：
“你别看现在人多，要是不收费，人能比现在的还多10倍！”
“言哥你要是觉得不应该收费，我可以立即告诉……”
话还没说完，顾言立即摆手道：
“就这样吧！我也觉得应该收！”
这点人，顾言看着都想叹气，要是再来10倍？
顾言忽然就打了个冷颤。
定了定神，顾言对排在第一的客人说道：
“请拿出你的宝贝吧。”
第一位客人是个看起来像是知识分子的中年人。
见终于等到言哥开始鉴宝了，第一号客人此时十分激动，用略微颤抖的手打开了自己带来的木盒子。
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出现了一只青花梅瓶。
一号客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这只梅瓶拿了出来，一边说道：
“顾大师，我这只宝贝可厉害了，元青花缠枝纹梅瓶！”
“而且还带着原盖！这可是举世罕见的珍品！”
“可惜那些古玩店的人都不识货，狗眼看人低！”
“他们都说这不是正宗的元青花，是现代仿制的！”
“但是你看看这蓝色！一看用的就是标准的苏麻离青的钴料！”
……
眼前的客人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的元青花梅瓶，顾言只是看了一眼，接着又上手一摸，说道：
“现代仿制品！价格300，下一个！”
眼前的中年人的声音顿时卡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言。
半晌之后，又结结巴巴地说道：
“顾大师……要不你再看看？”
“这可是苏麻离青的元青花！”
顾言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向祖文则是在旁边又加了一句：
“敬惠三十元，谢谢！”
一号客人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一脸恍惚，嘴里还念叨着：
“不可能……这可是苏麻离青……”
直到付完三十元之后，也没有回过神来。
后面还在排队的人，一看一号客人被鉴定出赝品，立即一片哗然！
“居然被鉴定出赝品？”
“不是说，言哥过手的一定是真品吗？”
“怎么第一个就是假的？”
“就是，这和听说的不一样啊？”
“一号那人好惨啊，据说等了言哥十几天了，居然是这个结果，还付了鉴定费……”
“我忽然有点不敢去了……”
“还是看看再说……”
于是乎，后面排队的人立即往后撤了一大半。
这一现象完全出乎了顾言和向祖文所料。
直播间网友们更是纷纷开启了嘲讽模式：
“呦呦，看出来了，这些人原来对自己的宝贝也没啥信心啊。”
“刚刚第一个元青花，那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我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一眼假。”
“这些人就是想借着言哥的手，想变假为真吧？”
“结果我们言哥一眼就断言假，戳破了他们的幻想。”
“言哥鉴定过的就是真品，这个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快点来下一个，让我看看他们怎么被言哥怎么打脸！”
第二个客人显然已经没有一号客人那么激动了。
他看了看后面观望的人，有些犹豫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顾言的面前。
顾言看了眼，直接说道：
“清代团寿纹马鞍扣，真品。”
二号客人一听“真品”两个字，顿时面色一喜，一脸期待地看着顾言。
顾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价值200元，下一个”
后面立即传来一片哄笑声。
二号客人脸色一垮，一副想哭的表情。
还以为这个马鞍扣被顾言判定为真品，能值个至少几万块。
没想到只有200块，还不如刚刚那个赝品的青花梅瓶贵！
向祖文依旧面无表情，说道：
“敬惠二十元，谢谢！”
二号客人付了钱之后，和还没有离开的一号客人四目相对。
两人一时竟不知道，谁比谁更惨一点……
直播间网友们则有了不同的看法：
“当然是那个真的马鞍扣好一点，毕竟是真品，有收藏价值！”
“说不定过几年就涨了呢？”
“我觉得不如青花梅瓶，放在家里还能装饰，马鞍扣能有什么用？”
“别说了，都不错，我还没有呢！”
“花几十块，鉴定出了真实的结果，这钱花的真值得！”
“两个客人此刻已经哭晕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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