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赶忙上前，“喝咖啡是吗？”
说完也不等顾言鹤回应，自顾自的走到茶几上，重新冲了杯咖啡递过来。
顾言鹤看着她走来走去，很快便把地上的残渣处理干净。
“为什么过来？”
苏沐背对着他，“你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看看。”
顾言鹤冷哼了一声，第一次露出挫败的情绪，“就只是因为这个吗？”
苏沐转过头，迎上顾言鹤的目光。
“我听张远说，你这几天没睡好？”
顾言鹤没说话。
“还是少喝点咖啡吧，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你是出于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的。”
顾言鹤言语中带着疏离。
“我……”
苏沐张了张嘴，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她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顾言鹤哄着她，迁就她。
所以现在他语气稍微冷淡些，自己就受不了。
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失落极了。
顾言鹤见苏沐低着头不说话。
站起身，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说话。”
见苏沐还是低着头，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当看见她红红的眼眶时，顾言鹤薄唇紧抿，“哭什么，又没骂你。”
他的语气刻意缓和了很多。
但正是意识到这一点，苏沐委屈的情绪完全压不住。
豆大的泪珠滑下来。
顾言鹤缓缓低头，吻在她的脸颊。
“别哭，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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