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咬了咬牙，说道：“既然是第一次谈生意，那么，咱们来个痛快的，一口价，一千美金。”
“不，不。实话实说，进价少了三千拿不下来。许老板，不至于让我做亏本买卖吧？”施尼斯面带难色，双手一摊。
“这是我的承受价，再多一分也不要。行，我付现金。不行，今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买卖不成情意在是不是？”许臻一口咬定，毫不退让。
“这样，为了表达诚意，我不妨事先透露一条讯息，是有关货运特别物资方面的。少了两千，免谈。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施尼斯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不得已地亮出了价格底线。
“行，成交！”
事已到此火候，许臻知道再杀价几乎是白费口舌，不如见好就收，爽快地接受，买个顺水人情，多个朋友多条路。
况且，施尼斯这个德国人在贩卖情报界名声在外，不同凡响，即便是多花点冤枉钱，能够打通这个关节，也很有必要，在所不惜。
“哈哈，不打不成交，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施尼斯欣喜非常，起身走到酒柜旁，从酒柜子里拿出一瓶人头马葡萄酒，打开后，倒进一个大大的高脚杯里醒酒。
站等一会儿，施尼斯在三个高脚杯里斟上酒，向许臻和李双娇敬酒，共同庆贺合作成功。
“谢谢，合作愉快！”许臻和李双娇举杯回敬施尼斯。
两千美金，买来一条情报，内容是，最近，从美国进口的一批特制印钞纸，日本人准备将其由上海码头运往日本国内。
另外，施尼斯喝酒喝得一时高兴，大度地免费送给了许臻一条讯息：一艘停靠在黄浦江码头上的日本货轮，两天后将开往日本神户港。
巧合？还是另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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