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那两个女人浑身一僵，就连现场围观的高官和富人们，都感觉自己脑门子一紧，那股放松惬意的感觉顷刻间就荡然无存。
台上那帮嗅觉灵敏的人，脸色也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方少爷这波严肃的态度，可不是搭讪，而是......命令。
并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只是稍一正经，但老方身上的压迫力，也不是这种普通贵族千金所能承受的。
乖乖按照对方的指示，将脖颈上的项链摘下。
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抱歉，这位千金名媛的大脑早就暂且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还没等对方主动递过来，老方便将手一抬，将那串项链凌空吸到了掌心中。
放在面前，老方双眼微眯，仿佛在仔细打量。
没错，他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这串项链首饰上。
符合印象的链条颜色，还有那最为显眼的海蓝色蛋面宝石......
老方双目一凝。
寒光也在刹那间闪过。
自己，没有看错。
老方将目光从珠宝项链上收回，顺带着在那位贵族名媛的身上剐了一眼。
而就这一个短暂的眼神，却差点将对方给吓尿在原地。
不过老方却没有再继续跟对方交流，他转过身，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重新回到了高台上的核心区域中。
还不等卫斯理城主和魏军长开口，老方直接将手中的珠宝项链，朝着卫斯理丢了过去。
后者赶紧手忙脚乱的接在手中，生怕掉在了地上。
“这位项链的主人，是一位与我相识的人鱼姑娘。”
“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这两句话，老方没有再搭理任何人，也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时间，直接将手里的酒杯，朝桌子上一甩，扭头就走。
不带一丝犹豫。
只有瓦尔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后，便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这位优秀的女助理也是有点好奇，自家上司，好像还是第一次露出这般愠怒的情绪。
要知道哪怕当初在基地里踩爆犯人的头颅时，典狱长大人那也是相当平静的。
而留在高台现场的一群人，也是被这始料未及的变化，吓得集体陷入了沉默。
瓦尔能感觉到的东西，他们自然是感受的更为清晰。
因为这态度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半场走人，撒袖离去，还有桌子上那倒下的酒杯，倾洒满桌的酒液......
这要是再读不懂其中情绪的话，那就真别干了。
正是因为读懂了，才感到有些紧张彷徨啊。
卫斯理公爵将手里的项链，握的是紧紧的，生怕这重要的物证丢了。
真没想到，本来用来发展关系的庆功宴，能出现这种意外。
所有人的脸色，此刻都非常的难看。
卫斯理公爵和魏军长都明白，自己等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位与方少爷有神秘关系的人鱼姑娘，要不然的话，自己的前途可就不敢保证了。
核心区域内的氛围，也是影响到了外层，那些达官贵人们互相干瞪着眼，都变得莫名拘束了起来。
而那位贵族名媛可就惨了，因为高台上几位老干部的目光，纷纷朝着她冷射而来。
三天的时间很紧张，而这个女人，自然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切入点。
“带回局里，审。”卫斯理城主也是果断的发出了自己的命令。
事到如今，晚宴肯定是开不下去了，三天没有结果的话，都得死。
而另一边的话，老方的心情，确实有点恼火。
要不是今天晚上自己眼力够尖的话，这波“支线内容”恐怕就直接错过去了。
那个宝石项链，正是当初海伦送给人鱼公主茜茜的礼物。
虽然是几年前的事了，但那场经历很特别也很稀有，老方自然对其中的过程有着深刻的记忆力。
从教廷国离开，被和教廷之间苟且的汐族拦截，那也是老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跟蓝皮人接触。
人鱼公主茜茜正好是那个时间段登场的，当时其救了海伦一命，海伦也把自己的项链送给了这位异族朋友。
当时老方在场，所以对这条项链记得很清楚。
而那本有关于海族详细历史的编年史书册，也是老方从茜茜那里收到的回礼，对于这位天真烂漫，善良单纯的人鱼公主，老方还是很有印象的。
而现在，项链无端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挂在了某个贵族名媛的脖子上，那背后的含义，可就很不美妙了。
不管怎样，就像老方所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死命令下，安全局，军方，还有卫斯理所率领的行政力量，也是昼夜不分，协同高效的运转了起来......
“老大，我们还要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待上多久啊？兄弟们都快憋死了。”
“急什么急？！现在旧西夜城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正在那边托关系寻找卖家呢，急个球球！”
“你让兄弟们都给我安分点，守好这批鱼人，只要把它们卖给那些贵族老爷们，咱们就发了，到时候去城里消费，管饱管够。”
“放心吧老大，那帮鱼人有伤在身，本就是强弩之末，早就筋疲力尽了，现在更是被我们控制的死死的，它们根本无路可逃。”
“也对，话说要不是它们疲惫不堪，有伤在身，我们也没法得手，哈哈，果然干啥事都少不了运气，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鱼”，这下总算是老天开眼了。”
坐在主座上的老大头头，一想到自己手里的那些高级货，登时就意气风发，喜不自胜。
下龙湾，海边高崖下，有着一个渔村。
像这种零零散散，大大小小的渔村，在沿海偏僻的地带，有不少。
这些渔村，对外宣称的是胆子大的海货商人，但知情人都知道，这些所谓的渔村，十个里面九个黑。
冒着那么高的风险出海，不利润最大化怎能甘心？
打鱼，那只是副业。
而主业的话，那可就很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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