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错了吗？”李桂兰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王铁男觉得她莫名其妙，大家都是邻居，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吗？
张凡站在门口没有出声，他低着头将张小艺护在身后，他一边衡量现在的情况，一边准备拉着张小艺回家，他同样不准备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
有人出来做和事佬：“算了算了，你别管她，那女人平时就是那样尖酸刻薄的，路过的狗她都会闲的没事踹两脚！”
“她要走就让她走呗，反正她不怕，我们管她干什么。”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小区多了那么多变异的生物，官方什么时候才来救我们啊？”
除了王铁男一些比较年轻的人，其他住户还是只知道官方的新闻，让大家迅速撤离A城去避难。
王铁男为了不引起恐慌，也没有说现在到处都在受灾。
“张凡……我们怎么办！”张小艺小声开口。
“静观其变，怕什么啊张小艺，我会保护你的！”为了不让张小艺担心，张凡装作做无所谓的模样，宽慰的揉了揉张小艺的脑袋。
少年的指腹带着薄茧，几个动作就将张小艺的头发揉乱。
张小艺瞬间破防：“张凡！！！你又揉我头发！”
“小点声张小艺！你怎么咋咋呼呼的。”张凡失笑一声。
李桂兰一走，王铁男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
“啊！！！”一声惨叫响起。
一群人听见声音，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隔壁楼有几个小伙用家里的木头柜子拼凑在一起，弄了一个简陋的漂浮排。
可他们下水还没几分钟，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色的鱼不断跳出水面，一口咬在他们身上。
血水流进水中，就像鲨鱼锁定猎物，不断有黑鱼窜了出来。
“回去！回去！”
被咬的那人不断甩着手臂，却被黑鱼死死咬着，竟硬生生撕下他一块肉。
几人奋力划着，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楼梯，眼看就要回去，不知道什么东西却突然将他们的漂浮排撞的四分五裂，水中的黑鱼瞬间蜂拥而至。
两个没来得及爬上楼梯的，瞬间跌落在水中。
好在爬上去的人迅速伸出手将他们拉住，却还是看着他们步步被拉去水中，猩红的血水瞬间蔓延开。
“救我！咕噜噜……”说话的人被拉进水里，他看着站在楼梯上的人，露出了绝望的目光。
“不！！！”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嚎叫，张凡他们眼神好的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只拉出了一只断手。
看着有黑色的鱼正在试图跳上来，剩下的人果断拉着他远离了水面：“快走！”
水面不断翻腾，红色的血色弥漫，黑色的鱼群就像漩涡，将掉入水中的两个人拖入深渊，消失不见。
他们只能看着水面红色和黑色搅动在一起。
安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有胆小的看着这一幕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剩下的人远离了水面。
“这……这……”他们难以相信，毕竟他们只以为有能威胁到他们的，是顺着墙壁到处爬的变异生物，却没想到水里的东西，才是最致命的。
“远离水面！我们一定要远离水面！”
“天呐！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有人害怕，有人惶恐，有人想躲。
一场原本讨论怎么等待救援的讨论就这样不欢而散，人人自危。
王铁男看着人离开，也没有热心的再阻拦，他此刻清晰的意识到——末世，真的来了！
张凡拉着张小艺离开，他不急不慢走在最后面，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视线，才快步拉着张小艺钻回家里。
回到家，张凡连忙拿重物抵住门口，然后检查门窗，将所有缝隙都关闭。
“张凡！你别怕，以后张小艺罩着你！”察觉到张凡的紧张，张小艺努力将自己胸脯拍的响响的。
可她的腿，却肉眼可见的在打颤！
看着她抖个不停的小腿，张凡坏心眼的俯身捏了捏张小艺的鼻子，语气宠溺又带着信任道：“那以后就靠我们小艺保护我了，哥哥就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就好了！”
张小艺闻言，当真骄傲的叉腰保证道：“张凡！张小艺保证保护你一辈子！”
张凡刮了刮她的鼻梁，轻笑一声：“那奖励张小艺今天多吃一个鸡蛋，这样就能快点长大保护哥哥了！”
鸡蛋？
张小艺咽了咽唾沫星子，心狠狠地动了，但看见张凡瘦巴巴的小身板，她语气不舍的开口：“你多给我点面就行了，我才不要你的鸡蛋，说好的，一人一个的！”
张凡无奈的笑了笑，连忙答应：“好好好。”
他打开燃气，熟练的烧水煮面，只是将两个蛋全部打散之后煎的两面金黄，然后一不小心多给了张小艺一点。
张小艺毕竟还小，还需要长身体。
他嘛，吃不吃这个鸡蛋都无所谓。
张小艺发现了，生气的将自己的蛋扯了一半给他，语气不满：“瞧不起谁呢张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故意吃少的！我跟你说，我们家可不兴以瘦为美，人呢，就是要长的白白胖胖，像我一样！”
张凡看着张小艺脸颊上的二两肉，知道她这个人倔的很，决定的事情死都不会改变。
就像当初让她等自己两天，她就要硬是不吃不喝坐在同一个位置等了他两天。
当时张凡心想，这个笨蛋，如果自己没有回来怎么办。
“张小艺！跟你说过让你少看点肥皂剧，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跟电视剧学的呀！”
张小艺快速吸溜着面条，生怕张凡再找到借口将蛋又塞回给她。
立刻汤面下肚，张小艺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看着斯斯文文吃面的张凡，开口：“张凡，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什么我都一点都不怕！”
说完，她挥舞了两下小拳头，灵动的眼睛就像一头小鹿。
可爱极了。
张凡心里一暖，慢吞吞吃完面。
“张凡！你吃饭的样子看起来和我一点不像，吃个面都很慢吞吞的。”
张凡轻轻嗯了一声，他们本来就不是亲人不是么，又怎么可能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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