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高悬于天空之上,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广袤无垠的沙漠。
金黄色的沙丘在这酷热的烘烤之下,表面渐渐浮现出一道道波纹状的裂痕,宛如大地被撕裂开来一般。
雷重光疲惫不堪地伏在骆驼背上的鞍子上,身体随着骆驼缓慢而有节奏的步伐轻轻摇晃着。他胸前挂着的琉璃盏,虽然已经不再散发出光芒,但残留的余温却仍在心口处灼出了一圈明显的焦痕,让他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回想起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沙暴,雷重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无奈。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漫天飞舞的沙尘遮天蔽日,瞬间就将他们留下的足迹掩埋得无影无踪。
更糟糕的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还夺走了他左臂的知觉。自从祖祠焚毁的那个夜晚开始,一道暗金色的纹路便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一般,沿着他的手臂缓缓向上蔓延,如今已经快要抵达心脏的位置。
就在这时,原本悠扬清脆的驼铃声骤然停歇下来。领路的沙匪头子阿卜杜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情况,只见他动作敏捷地从骆驼上滚落下来,然后迅速趴在地上,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一抔赤红色的沙子。
“血砂现,阎罗殿……”阿卜杜勒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敬畏。
随着他手指间的缝隙松开,那些红色的沙粒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沙粒并没有直接掉落在地面上,而是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支支锋利无比的箭镞形状,并直直地指向了东方远处的三座黑色岩石山峰。
雷重光见状,心头猛地一紧。
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住自己那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左臂,右手则暗中紧紧扣住了三枚铜钱镖。
与此同时,商队中的另外十二名沙匪也不约而同地摘下了脸上蒙着的面巾。刹那间,一张张布满黥面刺青的脸庞暴露在了烈日之下。
那些刺青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靛蓝色的幽暗光芒,显得格外诡异。而且仔细看去,这些沙匪面部的图腾竟然与之前所见的青铜巨傀心口处的星砂纹一模一样!
"客人莫惊。"阿卜杜勒的弯刀在沙地上画出雷家家徽,"有位贵人托我问少将军,是要活着的妹妹,还是死透的真相?"
刀尖挑起的砂砾突然爆开。雷重光袖中镖射穿三个沙匪咽喉,血珠未落地便凝成冰刺,将其余匪徒钉在滚烫的沙地上。阿卜杜勒的弯刀被暗金纹路缠住,刀刃寸寸碎裂:"好镖法!可惜......"
沙地震颤。三座黑岩山同时塌陷,露出底下青铜铸造的巨型驼城。城门开启的刹那,雷重光看见小妹被铁链悬在绞盘上,脚下是沸腾的赤砂池。
"哥!别过来!"女孩的尖叫带着非人颤音。她右肩衣物被撕开,双月胎记正被赤砂灼烧成星图状,"池子里有东西......"
赤砂突然掀起十丈火浪。雷重光拽着阿卜杜勒的尸身当盾牌冲入驼城,城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青铜甬道两侧亮起长明灯,灯油里浮着细小的星砂颗粒,将他的影子投射成三头六臂的魔怪。
"雷家小子比预想的快。"廊柱后转出个戴狼头面具的男人,手中抛接着枚带血的乳牙——正是祠堂傀儡额间镶嵌的那颗,"令妹哭嚎了三日,就为给你省下这道城门机关。"
雷重光的铜钱镖洞穿狼头面具。面具下的脸让他瞳孔骤缩:本该葬身祖祠血池的雷万钧,此刻正用三长老的青铜杖敲击地面:"好侄孙,你以为雷家凭什么称雄西北三百年?"
杖头星砂核突然爆出强光。雷重光左臂纹路不受控地暴长,竟与核中星砂产生共鸣。雷万钧趁机甩出九节鞭缠住他脖颈:"别挣扎,这具身体也流着你的血......"
鞭身倒刺割破皮肤的刹那,雷重光嗅到熟悉的伽罗香。他故意踉跄半步,暗金血液顺着鞭身逆流,将雷万钧的右臂腐蚀见骨:"三爷爷可知,星砂噬主时爱从右手开始?"
青铜杖脱手坠地。雷万钧暴退着撕开右袖,小臂经脉已变成蠕动的星砂虫:"不可能!国师明明......"
"明明种了同命蛊?"雷重光踩碎青铜杖,杖芯滚出半枚冰魄——正是初代星主心口缺失的那块,"你们拿芸娘的头颅养蛊时,就没想过初代为何独留冰魄?"
驼城突然剧烈震颤。悬着小妹的绞盘急速下坠,赤砂池中伸出无数青铜触须。雷重光甩出琉璃盏残片击断铁链,接住小妹时却被触须缠住脚踝。赤砂溅在后背,竟将暗金纹路烧成焦黑色。
"抓紧!"雷重光劈断两根触须,借力跃上青铜廊桥。怀中小妹突然张口咬住他右颈,双月胎记渗出靛蓝液体:"哥哥......池底......有活物......"
赤砂池沸腾如熔岩。青铜触须汇聚成巨蟒,蟒首浮现出大月国师的脸:"贤侄竟能寻到驼城,倒是省了老夫千里接引的功夫。"蟒身扫塌半座廊桥,雷万钧的残躯被卷入砂池,顷刻化作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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