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絮轻哼，“怎么？你们这么没自信？别忘了，我们还有罕奇。”
“......”罕奇被点，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俞陵一扫阴霾，“对啊，我们还有罕奇，走，让那群小崽子好好看看！”
江澜也受到鼓舞，“对，看看，我们望水宗可不比别人差！”
几人昂首阔步，要见云师师和其他长老。
空地上，望水宗长老弟子站得零零散散。
他们有生气的，有犹豫的，也有决然的。
云师师神情沮丧，显然一番谈话没有收获。
凤絮带着几位师兄，一路气势汹汹，杀到长老们面前。
“望水宗新进亲传弟子凤絮，见过各位长老。”
几位长老各怀心事，只草草应付。
凤絮转过身，扬起嗓门，确保所有人都能听清。
“望水宗的各位师兄，我是你们刚入门的小师妹凤絮。我知道，你们这三年受了不少苦和委屈。”
“你们投奔宗门，是为了修炼。所以你们要脱宗另谋前程，我们没有立场拦着不让走。”
“小凤凰......”云师师傻眼。
“你说什么混账话！”风长老脸色更加难看。
凤絮充耳不闻，“你们要走，我不拦着，但我希望你们能给望水宗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望水宗的债务已经还了大半，后面只会越来越好，其他宗门有的，我们都会有。最难的那三年，你们已经捱过去了，你们愿意陪着我们把最后一段走完吗？
场面一度安静，弟子们交头接耳，相互传递。
月长老悠然开口，“丫头口气不小，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大话？”
俞陵俊脸微沉，站出来为凤絮保驾护航。
“就凭让你们回来的钱，是小师妹花十天赚来的，月长老，这个答案你觉得怎么样？”
“信口雌黄！”月长老瞄了云师师一眼，“纵使望水宗没落，宗主也不能什么徒弟都收吧？”
“月长老，你不信，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江澜也站了出来。
戒色坦然，“各位师弟，小师妹的话你们不信，那我的话呢？我可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
月长老被气笑了，“戒色，你是被江澜骗来的，现在还帮他说话。”
“月长老，我是被江澜骗来的没错，但我留下也是自愿留下。望水宗是我的家，我愿为之付出一切。”
凤絮暗叹一口气，“统子，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根正面红，黑化不起来吧？”
系统直接给她一个摆烂的表情包。
几位长老依然决意离开，纷争眼看开始了。
凤絮深吸一口气，“长老们离开，是已经找好了下家吧？”
“是，”月长老也不怕说出来，“以我们的实力和地位，有的是人上门延揽。”
凤絮微微一笑，“不知长老们可有想投奔云水宗的？”
“这与你有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们早前在小秘境救下了云水依，还有火焰宗......”
她一口气念了一串名字，还笑眯眯问：“三师兄，我有没有记错？”
“没有，一个不少。”
凤絮满意点头，“他们现在欠我们的人情，你们若是想前去投奔，得考虑他们愿不愿意收容你们。”
以云水宗为首的宗门一出，有些弟子开始松动。
几位长老凑在一起耳语，再次由月长老发话。
“便是真有人情，收容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这修真界宗门林立，我们可去之处多了。”
“确实，你们贵为长老，各宗门自然求贤若渴。”凤絮扫了一眼底下的弟子，“他们就没有这么贵重了吧？”
“于艰难时脱宗离去，即便有宗门愿意收留，排挤也在所难免吧？”
修真界，把师门宗门看得极重。
忠诚，在哪里都是一张隐形的标签。
“各位师兄，或许有人告诉你们，你们脱宗是良臣择主而事，那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考虑易主之后会遇到什么。”
代入他们的处境，弟子们果然更加犹豫了。
月长老沉下脸，“你再妖言惑众，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月长老的威胁，云师师第一个不答应。
“月长老，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望水宗的长老，你要对哪个不客气？”
“小凤凰是我的亲传弟子，她说的话，等同于我说的。”
凤絮感动，也更加绝望。
嗷嗷，修真界有没有黑化符？
贴贴。
她忍住内心悲痛，“财政，我们解决，还有一些人情的支持。”
“我还是那句话，留下来的，走完最后一段艰难，就会柳暗花明。”
众弟子交头接耳，犹豫不决。
“望水宗已经没有柳暗花明的一天了。”
高喊声落，十几人鱼贯而入，头前的老人尖嘴猴腮，两眼放着精光。
“穆老？”俞陵错愕。
“小俞啊，你们有钱把人接回来，怎么就不把租金交齐呢？”穆老装模作样叹气。
“穆老，今年的租金不是已经补齐了？”俞陵脸色一下黑了。
穆老轻哼，“补齐？我说没补齐，那就没补齐。我们的合约上可是写了，最终解释权归我。”
“你......”俞陵难得失去理智。
江澜按住他，“穆老，做人留一线，别太过分了。”
“我就是过分又怎么样？这座山头，是你们卖给我，我再租给你们的，多少钱不是我说了算？”穆老得意洋洋。
这嘴脸，便是佛祖见了也要怒目。
“师兄。”凤絮轻轻一唤。
“交给你了小师妹。”俞陵恢复理智。
“穆老今日大驾光临，不会只为了这区区一点租金吧？”
穆老瞅了一眼凤絮，“我来，是因为与月长老商量好，要作为他们进曲音宗的引荐人。”
“正好，你既然夸下海口，就拿出点实力来。”
弟子中引起骚动，本就犹豫的再次摇摆不定。
月长老趁机开口，“宗主，连宗门都还没赎回，这等情况让弟子们如何安心修炼，就让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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