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敢在这么大的酒会上动手，还拿自己的前程当代价，这人一定不是为了钱财，反倒是寻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慕止息对于寻仇的人都是很宽容的。不知道为什么。
那女人的目光闪动片刻，突然说：“来不及了。”
“我就知道……我是逃不脱他们的制裁的。”那女人微微合上了眼：“他们已经来了。”
慕止息浑身霎时一凉，她背后的脖颈上渗透出些许凉意，背后走廊上的那盏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
她缓慢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了一群人站在自己身后。
那群人没有藏头露脸，反倒是都身穿一身黑色大衣，男男女女都有不同的脸色，有的端着胸眼含端详地看着自己和那女人，有的一脸冷漠与习以为常，还有的人露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脸庞。
慕止息站在原地。
这就是，“妖选”啊？
这时一个女人走上前来，她身材丰饶，面如桃花，即便是裹在一身黑大衣里也盖不住那好体型，她伸出食指摸了摸殷红的嘴唇，道：“头儿，这女人怎么处理？人家可是说了知道我们会来啊。”
慕止息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女人”说的不是她。
“知道我们会来，还敢干这事儿？”这道声音却出乎意料的耳熟，竟是从慕止息的身后发出来的。
慕止息猛地回头，看到的却是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半蹲在已经跪倒在地毯上的杀人女子身旁，抬起的头却在瞧着她。那一副冷漠的神情……
慕止息嘴唇翕动了下，那几个字却没有叫出口。
她只想问，你的烟怎么没了？
“我没什么愿望，只希望我这副样子，不要在人前被人看见。”那个被制服的女人，微微垂下头，身上红色的礼服渐渐脱去，露出底下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为什么要杀人？只问你一次。”莫久衡站起身，低头俯视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狐狸。
那小狐狸摇了摇头，通人性的眼睛里居然滚出两道泪珠：“您也是知道的……身在高层，有几个是干净的？”
“我看惯了高层的龌龊事……可是他们，不该以我家人为代价，来威逼我做事。”
那只狐狸低低垂下头去：“如今，我的仇已经得报，剩下的，要怎样都好了……”
莫久衡看了看她，伸手扣在那只白狐狸的头上，一道光网笼罩住那家伙，很快消失不见了。
原地只剩下一身红色的礼服。
“把这里处理了。”莫久衡冲身后那帮人点点头，随后看了慕止息一眼，自顾自地走到窗边上，点起了一根烟。
果然，这人还是要抽烟的！
慕止息一阵心塞。虽然对这人感觉很复杂，但是现在她必须去问他。慕止息也走到窗边，看着身后那帮人动作娴熟地将红色礼服点燃烧成灰烬，然后将灰烬清理干净。
“那只小狐狸，你们打算怎么样？”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东西了。”莫久衡眼睛没在看她，语气冷淡。
哎，这人这时候应该还是不认识她的状况，可是态度不论是认识了还是不认识都是一个样儿。
“好吧。妖选，是吧？”慕止息道：“我们能……嗯，谈谈吗？”
“难道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谈？”莫久衡抬起头，难得的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是谁？”
慕止息哽了一下，对于这种不善于拐弯抹角，横刀直入的人反而更麻烦，因为她清楚自己若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必然要露出自己的消息作为代价。甚至你不得不给自己的消息，给了后他们也未必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我叫沈宁嘉。”慕止息说，这话就算她不说这些人也能查出来。
“哦。你身上的力量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打听我们妖选的事。”莫久衡虽然在问，但是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似乎他问话只是例行公事，他自己一点也不关心。
事实上慕止息完全相信莫久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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