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帮人准备把凌霄带走的时候，院长的眼睛突然一亮：“对了，她那只灵蛇是不是学院给的？把她的灵蛇留下来！”
“放屁！你们休想动我的灵蛇！”凌霄气的破口大骂，这不是赤裸裸的强盗行为吗，可没想过她自己也做过类似的强盗行径。
而且那灵蛇的确是学院出了力的，从另一家大户人家手里抢夺过来的。那时候凌霄还美其名曰“从他们手中拯救了灵蛇”。
这下轮到她挨欺负了。
可是那些人根本没理她的谩骂，直接将她按在地上，强制解除了契约。强制解除契约的方法还是有的，不过对主人有很大的损伤，把特殊的符文刻在主人的身体里。那人可能会一辈子都契约不了灵兽了。
但这关他们什么事。
凌霄疼的直接昏了过去。那些人收拢了灵蛇之后，便下令把她拖出去随便扔在大街上好了。反正现在就连她自己家尚书府都不敢接纳她了。
凌霄在尚书府也不是就她一个孩子，何况她还是平日里不受待见的那一个，强大起来给尚书府其他人不少气受，如今那些人肯接纳她，才怪呢。
慕止息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看来，不用她担心凌霄的反扑会不会给小诚毅带来什么麻烦，这人失去了主角光环，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她吃了隐息丹，那些人全程注意不到她的身影。她也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直接离开了。
回到了灵剑山庄。
回去的时候慕止息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灵剑山庄的人都十分肃穆，等她回来的时候，沿途路过望见的人都深深地给她行礼。
慕止息去见了老头。
老头说：“仙上如今要走了。仙上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灵剑山庄的照顾，老朽代表整座山庄的全部人等，表示由衷的感谢。”说罢便要拜下去。
慕止息哪儿敢让他拜啊，连忙拦住了：“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何来应该之说。”老头十分认真地看着她，道：“仙上执意要走，我们不勉强留您。不过，今后凡是仙上出行的地方，若有需要，无论天涯海角，我灵剑山庄之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就是无比重的诺言了。
慕止息有点怔住。她帮助的人也不少了。穿梭这许多个世界，帮的人改变人一生的事也太多了。有的人用一生来报答她，有的人则轻描淡写就过去了。更有的人为此而深恨了她。可是……
似乎她还从没有受过像这样正式的，一个感谢。
慕止息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儿。”
千言万语，都凝成了一句“没事儿”吧。
回到房间里，慕止息知道不夜应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看到了伏在书桌上哭的小诚毅。
那孩子也不知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伏在书桌上居然没动静了。慕止息轻轻地想要给他盖上一条毯子，谁知那孩子居然一仰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
“你把不夜让给我好吗？”他沙哑的嗓子这样说道。
慕止息怔了。
她没有开口。
“你和他是签订的灵魂契约，我也可以签。你让他……让他跟着我好吗？”诚毅用诚恳的目光望着她。
慕止息匆匆地用：“我问问他的意见”为由躲开了。
她站在房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明明只要问一句就好了，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说什么？说“你愿意留下来和小诚毅在一起吗？”
如果、如果不夜真的……愿意留下来了怎么办？
他不行的……他说过了要一直陪着自己的。
不是吗？
可是，就是不敢，不愿……开口。
“师父？”不夜打开门，有点意外地看到她站在门外：“有什么事吗？”
“……没事。”慕止息什么话都没说的跑开了。
当晚，她和不夜就离开了那个世界。
带着她此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说谎。
她终于还是没能，问出那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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