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大的老板，带个五千多的手机不过分吧？”白斌开玩笑道，摸摸吴小异的头，“你那部手机太旧了，也老土，还是当初你在南方买的吧？现在的手机都好漂亮，什么彩铃的、彩屏的、直板的、翻盖的、推拉的，我听都没听说过，还能打游戏，上网。”
“那你买了一部什么手机？你不是也买了手机吗？”吴小异把手机从盒子里取出来，爱不释手地摸着，一边问。
“我的也不错。”
“我要看！”吴小异伸出手。
“别看了！”白斌从吴小异手里拿过手机，“把你的卡取出来，我给你换上。”
吴小异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白斌。
那是一部V998，上世纪九十年代上市，刚上市价格过万元，不过吴小异是在2003年买的，由于手机迭代更新快，这种老式手机已经没人买了，很便宜，只有几百块钱。
白斌将V998里面的卡取出来，装在新手机上。
“试一试！”
吴小异接过手机，眼泪汪汪地望着白斌，问：“你是不是买了一部破旧的二手机？”
白斌正要答话，手机响了，他冲吴小异笑笑，掏出那部600元买的新手机，看到是郑建强打来的，接起来，郑建强问他什么时候过去。
“马上就去！”白斌说了一句，挂掉电话，将手机朝向吴小异，“这是新手机，通话质量超级好！”
吴小异看了看那部手机，指指桌上的V998，说：“你这手机连那个都不如呢。”
“谁说的？你那个老古董了。”白斌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这还能打游戏呢！”
“就能打俄罗斯方块吧？”
“还有贪食蛇，在火车上我玩了一路。”
吴小异噗嗤一声笑了，扑过来，踮起脚尖，照着白斌的嘴吻了一下，说：“为什么总是你在付出？”
白斌沉吟了一下，吁了口气：“你已经付出过了，轮到我了，走吧，郑哥还等着咱们呢。对了，郑哥让把吴哥也叫上。”
“他上中班呢，去不了。”
两人刚进郑建强家的院子，就听到屋里白真在喊叫：“打死你！打死你……”
进了屋，看到穿着古装、戴着假发的白真坐在沙发上，把郑小异按在腿上，挥起手在她的屁股上抽打着，可能她不舍得用力，可能郑小异皮实，她每打一下，郑小异就要笑几声，嘻嘻哈哈的。
郑小异马上两周岁了，淘气得很，有一个优点就是不爱哭，爱笑。
白斌喝斥道：“你打她干嘛？”
“跳得像只小老虎似的！”白真把郑小异推倒在沙发上，郑小异又爬起来，去扯白真的假发，可能是好奇吧。
“你怎么又把这一身穿上了？”白斌板起了脸孔。
白真心虚地低下头，一手推着郑小异，以防她靠近，一手摆弄着假发，说：“我想让姐姐姐夫看看，他们还没见过呢。”
竖起食指：“最后再穿一次。”
白双立刻揭穿了她的谎言：“你说话永远不算数，你那最后一次永远没完没了。”
白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握起拳头，作势欲打。
白斌正要发火，吴小异跑过去一把拉起白真，上下打量着她，赞叹道：“漂亮死了，整个一小仙女！”
白斌的火便没发出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白真不热衷于打扮。
吴小异兴奋地拉着白真在地上转圈，但当她得知这身衣服和假发是胡凤娇买的时，脸色变了变，偷瞄了一眼白斌，碍于众人在场，倒也没说什么。
正在厨房忙乱的郑建强出来问候了一声，就回去接着忙乱。
餐桌上已经摆了四盘精美的凉菜，两荤两素，白文坐在餐桌前，面前摊开一个笔记本，她的注意力却不在笔记本上，自从白斌一进门，她就呆呆地盯住白斌看。
白斌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摸了摸脸，问道：“姐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白文这才回过神来，指指白斌的衣服，问道：“这是爸爸的衣服吧？”
“是啊，我的那身西装弄脏了，需要干洗，我就穿这身了。”
白文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研究她的笔记本，一边按着计算器，看来她现在确实挺忙的。
虽然同住在一个镇上，两家相距仅仅几百米远，但郑建强不在家时，白斌很少到这边来，白文也几乎不到那边去，姐弟俩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久长不见，白文越发漂亮了，而且成熟了许多，沉着自信中透着一种贵夫人的雍容之气。
餐桌靠床放着，以便于躺在床上的白伟志用餐。
此刻，靠着床头半躺着的白伟志也呆呆地望着白斌，白斌问候了一声：“爸！”
“哦，你回来了？”白伟志拍拍床沿，“坐这儿吧。”
白斌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
“怎么样？外面逛得有收获吧？”
“还行。”
“不管怎么样，千万别走我那条路。”白伟志语重心长地说。
“嗯，我知道了。”
白伟志看了一眼正在按着计算器的白文，叹了口气：“有空多劝劝你姐吧，她现在做那个，是死路一条！她现在刚起步，还能回头，等到了我那个程度，想回头也回不了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白文抬起头，冷冷地回了一嘴。
白斌沉吟片刻，说：“是啊，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都是大人了，自己的福自己享，自己的苦自己吃，自己的祸自己担。”
他虽然也觉得融资放贷那条路风险重重，但他无法劝白文，即使劝，她也未必会听，但愿父亲只是危言耸听吧。
“开饭了！”郑建强端着一盘猪骨头，放在餐桌上，热得已是满头大汗。
……
第二天上午，白斌去了趟××局，周密的见义勇为奖还是没有批复下来，他便去了火车站，把剩下的东西拉了回来，又拉了两趟，全堆放在凉房里。
又去菜市场买了一车菜，把饭店的几个空瓮腌满了，一上午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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