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肯碰她？为什么……
黑暗中，木宁轻声喊，“顾叔叔。”
“嗯。”
“我在生气，你知道么？”
木宁听见他迟钝了好几秒，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不能哄哄我么？”
“对不起。”
“这是哄？”
“……对不起。”
木宁深吸了一口气，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剐着这个不知趣的男人。
顾知胤还是没有动，木宁气的牙痒痒，开始使坏得亲他的脖子。
顾知胤喉结上下滚着，喉咙里像卡了一团火，“宁宁，别闹。”
木宁当做没听见，嘴唇触碰他的胸膛，扯开他的浴袍，一路往下。
她计算了时间，大概二十分钟，顾知胤进了浴室二十分钟，这完全不够他自己解决，所以他就一直憋着，让自己挺到了现在？
木宁又气又心疼，这老男人在发什么疯？
换以前，他有一星半点的苗头，就会放任自己，不管不顾得要她，甚至做一晚都不带歇的，他不这样怕自己憋出病么？
木宁亲吻到他下腹的时候，下巴被一只颤抖的大手抬了起来。
“好了，宁宁。”
木宁不解地看着他，“顾叔叔，你憋着不难受吗？”
顾知胤腹下绷紧，胸口那股撕裂感又上来了，他抬起手背遮住眼睛。
不能想，他怎么能想那种污秽的事，宁宁那里孕育过他们的一个孩子，因为他的失误，导致孩子没了，他怎么还能想做那种事情？
可他偏偏控制不住的想，他觉得自己是个禽兽，根本无法面对她。
木宁不知道他在沉痛什么，趁他不备，伸手握住了。
顾知胤浑身一震，随即在她手里颤抖起来。
他深喘了口气，扣住木宁的手腕，“别玩了。”
“玩什么？”她没有在玩，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忍耐。
顾知胤呼吸沉重，“……别碰了。”
木宁不听，她知道如果她强行要弄的话，顾知胤也不敢掰她的手。
顾知胤脖子上青筋一根一根，喉咙里发出闷哑的喘息声，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却不敢用力。
他猛的吸气，“真想磨死我么？”
对，她就是要把他逼到崩溃，让他说实话。
“顾叔叔，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
他眼里都是滚烫的血丝，语气里带着恳求，“今晚饶了我好不好？”
木宁没动了，目光清凌凌得看着他，也不说话。
顾知胤害怕被她这样盯着，声音都颤抖了，“好不好，宁宁，我们该睡觉了。”
木宁咬牙，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低嘲一笑，“九点一刻，你睡得着吗？”
他声音带着点鼻音，“嗯，今天有点累。”
今天有点累？分开这么久才见面就累了？哪累了，是她让他累了吗？
木宁心里一连串的问题，可她抬起头，在黑暗中，看见他痛苦的眉眼，她顿时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行吧，那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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