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就是！”
程皓忽然俯身过来吻我，我反驳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一双强力的手臂把我禁锢在怀里，直接伸手把我拖到了车上。逼仄的空间里，程皓把我压在座位上，我奋力推他，但是他像一座铜墙铁壁，我这点蚂蚁力气压根撼动不了他分毫。
我瞬间有些崩溃，眼泪喷涌而出，呜呜咽咽哭出了声。程皓稍许退开了些，俯身盯着我泪流满面的脸庞。
“阿念你别哭，你不要哭！”
他看着我，眸色里都是明灭不定的光。我太知道那是什么，这里是鹿城，离开申江大约一百公里。我有些绝望了。
“阿念，我想要你。”程皓说着，俯身胡乱地亲我，开始扯我的衣服……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从喉咙深处艰难地哀求：“不要……程皓……我怀孕了……”
身上的人身子一怔，僵直的身体停止了动作，良久，他放开了我。
程皓像是忽然清醒一般地看着我。怔愣着，错乱的眼神闪烁，泪光翻涌。
他颓败地坐下，有些无措地抱着头：“对不起，我……我……对不起阿念，我……”
我迅速坐起来，拉好被撕扯开的衣服。抽泣着说：“我想回家。”
长久的沉静在我们之间。忽然学校里传来一阵刺耳的下课铃声……照理孩子们都放寒假了，怎么还会有夜自习的铃声？
安静的校园开始响起嘈杂声，有大门打开时启动的电机车，还有孩子们极速的跑步声……
我想起来，鹿城高中有个传统，高三毕业班寒假是照常补课的。夜自习也照常上。一直要上到大年夜上午。
这些应该是毕业班的孩子。
我在车里看着门口涌出来的三三两两的毕业班的孩子……曾经的青葱时光在眼前飞速掠过。
程皓的位置是副驾的门口，车门没关，他可以看到穿着鹿城高中校服的孩子们清晰的面庞。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泪水夺眶滑落，虽然嚎啕无声，我却分明听到了惊涛骇浪。
回不去，成了永远的意难平。
我们相对坐了很久，校门口的孩子们早已走的精光。他垂着头时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也没有说要送我回去。
夜里的气温更低了，刚才纠缠中我的衣服破了，鞋子也掉了，我缩在车后座，现在只觉得手脚冰冷，眼泪也在脸上冻结了，绷着面皮很是难受。
一阵急刹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我顺着投射进车内的车头灯光向车后望过去，林慕琛的身影逆着光带着泠冽的寒气，向我奔来。
我推开身侧的车门，光脚跑了下去，我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车上，林慕琛看到我的一霎那身形滞了滞，一边脱外套一边向我快步走来。
“慕琛……”
我冻得腿发软，走了两步就要摔倒。林慕琛一手托住我，一手把外套绕过我身后裹住了我。他伸手把我提起来，长臂一揽，就把我抱了起来。
我披头散发靠在他的肩头，虽然冻得牙齿还在打架，但总算放松下来……
林慕琛不发一言地把我塞进迈巴赫后座，车子一直发动着，暖气源源不断。
“我的手机。”我低声说了一句。
林慕琛顿了一下，看着我，冷冽的眼神带着杀气。。
“他欺负你了？”
“没有。”我无力靠在后座上，不想再说话。
林慕琛伸手拉过毛毯给我盖上，退出身去，关上了车门。
透过车头的玻璃我看见他走过去一把从副驾座位上抓出来程皓，狠狠地给了他几拳。这是我第一次看林慕琛打架，拳拳到肉，把程皓打趴在了地上。
“起来！你就这点欺负女人的本事了吗？”
林慕琛说着脱掉了里面的西装，扯掉了领带，只剩下一件深灰色的衬衫。
修长的手指在袖口上翻飞，将两个袖子都撸了起来。
“起来！”
听着一声怒吼！
程皓竭尽全力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混着血的吐沫，里面还带着半颗牙。
他勾起嘴角笑笑，看向林慕琛，很快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但是到底，林慕琛是专业学习过武术的，程皓占不到便宜，还被打得满脸血。
林慕琛抓着他的脖子，逼近他：“我说过，离她远一点。你不该，打她的主意！”
程皓半边脸都肿了，嘴角挂着血，却还在笑：“你放什么屁！凭什么让我远离她？她是我的，她本来就属于我，是被你抢走了！”
程皓说着想去抓林慕琛的衣领，却被林慕琛一拳打翻在了车头上。
“你已婚了，你的妻子是林珊妮。只要没离婚，你就永远不可能有资格！”
“呵呵呵……”程皓冷笑着转过身，用一种癫狂的神态看着林慕琛：“装什么装！你难道没告诉她，当年你是怎么让我教训她的？是谁跟我说，要给她点苦头吃？林慕琛，她知道吗？她所受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挥的。屠夫爱上了待斩的羔羊？离谱……”
程皓笑的好似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咯咯咯笑个不停，配上他那张肿的不像的脸，在夜色里特别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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