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魔女是什么？”空灵声音从四周响起，单靠听觉可分辨不出在哪个方向。
“至少现在来看，你是和文缀精灵同样的生物。”向凌风回答着，这个对话好像不久之前也发生过。
“可你还称呼我过，恶魔。”
“你身上确实有恶魔的气息。”
如一在向凌风背后显现，“现在你知道了，魔女是什么了吧。”
“是精灵也是恶魔。”
“不完全对，精灵天地间纯粹而生，而恶魔侍奉给予饲料的主人，源于一切智慧生命体，这是安诺恩大陆的和谐之律。”
“智慧生命体，也包括精灵…”向凌风点点头，“那么你…”
“我的主人是精灵，我停留此地，是为了履行主人的临终愿望，愿望何时完成，契约则就完成。”
“原来如此。”向凌风如是说道，心中却恍然一醒。
“恶魔遵从契约而生，你能做到如此，你的主人用了什么和你交换？”
“契约之言，不与外人说。”
向凌风深呼吸了几口，面前视线清晰过来，一头雾水的徐瑶，兀术和阿敏在旁边看着他。
还有脸上带着些许释然表情的如一。
“刚刚原来去到了我的意识中，那才是你的真面目。”
旅馆的吵闹声终于能够安静下来，向凌风倚靠着栏杆。
“如一，你听说过魔刀命座吗？”
“命运之神的造物。”
“我有一个亲人与恶魔签订了契约，可我见到她那一面时，并不是恶魔占据着她的身体，难道人类与恶魔有办法共生吗？”
“你说的是那个异类？”
“异类？”
“她来过修顿城。”如一莫名发笑，“我第一次见到过，命运与恶魔能同住在一体。”
“真有办法共生？”
“只是契约没完全签订罢了，就像你们人类也会签一些模棱两可的约定，说不准何时，宿主就下了决定。”
“既然没完全，那就是有办法救出来。”
如一又笑一声，“用魔刀命座？把与恶魔缠绕的命运抽离出来，失去记忆，重新孕育？”
“即使魔刀能做到这些，她身体里的命运之力也不会允许的。”
“蕾娜姐身体的命运之力？”
如一目光扫过徐瑶，阿敏，再落到向凌风身上。
“难道你们不知道她的身份？虽然我不关注修顿城外的任何事情，但我也知道现世神降临了。”
徐瑶和向凌风睁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蕾娜是现世神？”徐瑶问道。
看着徐瑶和向凌风脸上的惊讶，如一说道。
“她身体的命运之力虽然薄弱，但恶魔与命运相抗已久，我不会认错。”
向凌风走近到如一，贴着她耳朵继续说，“那我呢?我身体里，你能看出什么？”
“你身体里有太多恶魔的饵料，如果我不是背负契约，我想我们会很好相处。”
“恶魔之言，不可信。”小蓝的声音叮铃响起。
向凌风又像是苏醒一般，猛地睁开眼睛。
旅馆还是那么吵闹，徐瑶还有兀术在身边神情紧张地看着面前几步的如一。
“小风，他对你做了什么？”徐瑶神情严肃，语气急切地问道。
向凌风叹气一声，
“走吧，我们聊的够多了。”向凌风对着同伴说道，“继续北上吧。”
如一留下淡淡一抹微笑，黑袍黑帽，消失在旅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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