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湿的晨露里夹杂着些许海风气息。
浴室灯光明晃眼，唇舌间暧昧水声粘稠，交织着急促的喘息声，氤氲回响。
“啪——”
大手摁灭了灯光。
小人鱼瑟缩了一下，坐在有些凉的洗漱池上，大半个身子被男人圈在怀里，低低喘气。
洛斯抽回手，弯腰盯住那双即使在黑夜里也熠熠闪光的眸子，一时没忍住侧过去轻轻咬了下她有些发烫的耳尖。
“呜......”
“别躲。”
大手扣住后脑。
男人的嗓音已然失了往日的从容，亲昵的吻从耳尖缓缓移到眼角。
“洛斯......你为什么......”
宁烟稍微动了下，避开眼角的触碰。
小人鱼抬眼看过来，双眸迷离，深处却无比清醒。
“为什么？”
洛斯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随即像是失了理智，扣住她的后脑重新吻了上去。
口腔里全然是对方的味道。
洛斯幽暗着眸色，舌尖撬开牙关，循着记忆长驱直入。
“洛斯.....你，你还没回答我.....呜......”
声音听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甚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烟被迫接受着男人的吻，手腕有些脱力，推搡动作在洛斯眼里便成了小打小闹的情趣。
形势变得被动起来，她只能在心里暗自骂着洛斯的不讲道理。
明明从前，他没有这么霸道的。
“我是怎么想的，你不清楚吗？”
洛斯舌尖最后舔过她的唇瓣，鼻尖抵着鼻尖，大手扣住少女后脑，呼吸带了些喘息，性感的要命。
宁烟听在耳朵里，觉得半个脖子都变得有些痒。
两人目光相撞，男人已然动情，眼中波光震动，扣住宁烟后脑的手轻轻揉弄着发丝，像是在触碰什么心爱的珍宝。
宁烟目光躲闪，佯装不懂：“什么意思？”
她从来没见过洛斯这种样子，哪怕是知道好感度即将满值，她也无法将现在的洛斯与原先那个凡事都清冷自制、理智优先的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洛斯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有趣。
“你知道的。”
洛斯语气肯定，像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她吃准了，神色无奈，“你一直都知道。”
“对于你，我确实没办法做到冷静。”
男人突然圈住她，像是一只大型犬，埋首在宁烟肩窝，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宁烟两只胳臂都被抱的很紧，她想抽出一只来拍拍洛斯的后背，但却被男人误以为她要推开，随即拥抱得更紧了些。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
嗓音沉闷，带了些细微的颤栗。
宁烟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手僵硬在空中，半晌还是落在了他的腰上。
她扯了下洛斯腰上的衬衫，垂眸低唤了声：“洛斯。”
洛斯嗯了一声，大手盖住她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抬头与她对视。
“是不是觉得我很贪心？明明最开始拒绝了你，现在却和你说这些。”
宁烟抿唇，很认真的看了他许久，开口问：“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可以理解为你的意思是说喜欢我吗？”
洛斯垂眸闷笑，片刻后重新注视着她的眼睛，摇了下头。
“不是。”
宁烟呼吸滞了片刻，便听他继续道：
“比起喜欢，我更想告诉你的是，我爱你。”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伴侣，真正意义上的。”
“所以......”
洛斯拿起宁烟的手举到唇边，温柔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你愿意吗？”
宁烟像是被他吓了一跳，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我现在是你妹妹，这样是不对的。”
她轻轻抽开洛斯的手，低头时的话里带了些失落。
洛斯此刻无比痛恨自己当初的所作作为，一想到原先自己说的话，便无比懊恼。
“如果你介意，我们也可以不是。”
洛斯捧住她的脸颊，“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这只是便于在人类世界生活的一种身份，如果你觉得膈应，我可以想办法把我们现在的关系换掉。”
“只要你开心。”
小人鱼怔怔看了他好久。
她不说话，只是在静默许久之后，主动张开了手臂，抱住洛斯的肩颈。
洛斯心跳得急促，弯着腰调整她舒服的姿势，大手在小人鱼后背来回轻拍，像是安抚。
浴室里重新归于寂静。
良久的沉默之后，洛斯终于等到了他的答案。
少女趴在他的肩颈上，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像是随时都会被惊扰的游鱼，后背变得紧绷。
“你这次......没有骗我吧？”
“没有。”
洛斯没有一刻犹豫，话落又添道：“以后也不会，再也不会了。”
“哦。”
宁烟有点困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阖上眼睛之前，声音也变得轻飘飘：
“那你这次说话算话。”
她是真的撑不住了，在洛斯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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