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亚集团虽又老又陈旧，但优势也是显而易见的。作为国内最早的一批百货公司，它在消费者心里占据着特殊的情感地位，而且门店数量相当多，几乎是寰东的五倍，本世纪初期更是乘着国内百货业并购扩张的风口，一口气把店铺从超一线经济中心开到了四五线城市，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到处都是新亚99又绿又红的乡土logo.
“钟岳山可太精了，他比谁都更清楚徐聪想要什么。”杨毅，“新亚能给到lotus的条件，我们还真给不了。”
陆江寒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这短短几年，钟岳山已经着手改造了三家老店，效果都不错，营业额也有所上升，明整体思路是对的。而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新亚遍布全国、全部位于黄金口岸的诸多门店，急需扩张落地的lotus会选择和对方合作，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就算普东山的项目再顺利，对徐聪来也只能是多一家店，远不如投奔新亚带来的利益更诱人。
“当初钟岳山找到我们的时候，压根就不该和他谈。”杨毅，“好好招待一顿，吃吃喝喝敷衍送走，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堆破事，你这孙子也太记仇了吧？”
“在记仇这一点上，你倒是和顾扬挺有共同语言。”陆江寒给自己煮了杯咖啡，“但我不觉得他在记仇，或者得更准确一点，这件事顶多有百分之十是出于记仇，另外百分之九十是出于利益。”
“那是，寰东都求不到的lotus，跟着新亚一口气开了十几家店，哪家广告公司也做不出这轰动效应。”杨毅一脸晦气，“这回我可记住了，下次就算是你和我谈入驻，也得先签了合同再。”
“行了，没事。”陆江寒拍拍他的肩膀，“想个办法，先让这件事平稳过渡。”
“老爷子那边没事吧？”杨毅心地问，“不然我打个电话过去道歉？”
“事情处理完再。”陆江寒把杯子递给他，“我昨晚已经挨了顿骂，你就别再去招他了。”
“行，先让这件事过渡。”杨毅搓了一把脸，“两个办法。第一，依旧按照原计划让lotus入驻，大家也不是真有深仇大恨，没什么事不能谈，哪怕跟在徐聪屁股后面，我也要把这件事磨下来。第二，我们招一家比lotus更好的百货。”
“还是别第一了，这壤德品行相当有问题，用顾扬的话，已经严重超出了无商不『奸』的范畴。”陆江寒摇头，“还没入驻就这么多事，将来真招进来，够你和我喝一壶的。”
杨毅疑『惑』：“你今怎么老用顾扬举例子？”
陆江寒淡定回答：“因为昨晚我们聊了会儿。”
杨毅点头：“如果你不想招lotus，那国内比它更适合普东山新店的百货，还真找不到，只有往国外跑。”
“你是瑞士的雪绒商场？”陆江寒问。
“你看，你也知道只有这家。”杨毅一拍桌子，“要文艺，这可是文艺的祖宗，lotus有百分之六十都是在复制它，我们干脆招个原版进来，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是可行度不高。”陆江寒，“瑞士人有多难搞，你和我心里都清楚，招个化妆品进来还要筹备两年，更何况是招一整座商场，他们目前可没有一点要走出欧洲的意思。”
“就算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至少你也得让我试试。”杨毅叹气，“否则新店怎么办？”
陆江寒回答：“寰东自己开一家百货。”
“不校”杨毅一口拒绝，“我当你有什么好主意呢，真让寰东百货去顶缺，就真是敷衍了。到时候消费者不买账，业内看笑话，招牌还要不要了。”
“我不是寰东百货，是寰东和别人联合，开一家全新的百货。”陆江寒，“相信我，lotus绝对不会比它更适合新店。”
“和谁联合？”杨毅问。
陆江寒把电脑屏幕转向他。
穿着民国长衫的张大术端着紫砂茶壶，正笑容满面站在鑫鑫百货面前，和自己的老店最后一次合影。
仙风道骨，道骨仙风。
杨毅：“……”
杨毅冷静地：“我选徐聪。”
作者有话要： =3=
顾扬：手绢不在身边的第一，想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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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术是原普东山鑫鑫百货的总经理，好像有伙伴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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