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拿起体温计查看：“应该退烧了，感觉好点吗。”
宁澜有些忐忑：“昨天你说的喜欢——”陆晓打断：“你很在意吗。”
她表情认真：“如果你想听实话我会告诉你。”
如果是宁澜想知道的话。
宁澜点头。
陆晓一顿：“你不是总好奇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
“我做的这些也只是对你一个人，因为我没拿你当朋友。”
“因为我的喜欢，跟你的不同。”
“不告诉你只是怕会被疏远，或者被拒绝连朋友都做不成，但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
她如实回答：“我们差得距离还很远，无论从哪个角度。”
前世的记忆，这辈子环境的不同，她们社会地位的差别，还远远不够。
面前的人挂着淡淡笑容，语气满是无奈。
陆晓是这么想的吗，只要我想知道，哪怕会被自己疏远……也要讲出来吗。
看她陷入思考，陆晓肩膀松下：“有时实话并不全是好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你比较介意的话，我会跟你保持距离。”
毕竟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只要宁澜不讨厌自己就好。
“需要我做什么随时联系，那个说法依旧奏效。我不介意帮你做任何事。”
“等下——”宁澜皱眉：“我还什么都没说。”
看出对方的混乱，陆晓望着面前的人：“那你是要同意的意思？”
宁澜猛抬头：“我只是……需要缓一缓。”
陆晓点头：“我知道。”又接话：“所以你之前发觉了？”
宁澜否认，陆晓继续：“既然你知道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她又继续：“不要乱开玩笑就好。”
想了想，宁澜弯起嘴角：“你说得那么夸张，每句承诺后面听起来都很沉重，我反而有些好奇你能帮我什么。”
陆晓思考了片刻，有意凑上前把人抵在角落：“那需要我给宁老师做个示范？”
“包括任何事情，钱也好，人也好，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能做。”
耳边浮起发麻的感觉，宁澜抵着陆晓的肩：“太近了。”
她忍下心中忐忑：“虽然我说不会逼你，但还是会抱着期待的。”
耳朵泛红，她几乎跟陆晓贴在一起，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对想让你跟我在一起抱有期待。”
陆晓垂眸看着宁澜的睡衣下露出肩部，看起来很好咬。
收回目光，她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庆幸你愿意相信我，然后痛并快乐着。”
“也许说不定……上辈子我们是恋人。”
宁澜不同往日开始局促，陆晓却和平时容易害羞很不一样，表现的气定神闲。
被对方紧盯着，让宁澜有种成为被锁定目标的错觉：“我需要时间。”
这大多是好人卡的意思。
陆晓疑惑，是昨晚没睡好吗。她揉了揉脑袋：“我知道。”
“我一开始就提醒过你，我喜欢女生，还总逗我。”陆晓无奈一笑：“虽然现在说这些也迟了……”
虽然已开始她就抱着目的。
目光放在宁澜滑出的脖子一侧，她轻轻把下巴抵在上面：“头有点晕。”
呼吸洒在肩上，宁澜绷直身体把人推了推：“你这是在耍流氓吗？”
她半信半疑。毕竟这不像陆晓平时会做的事情，对方很沉，身上还有点发热。
听出害羞，陆晓控制着脑袋里混乱的想法起身：“我需要休息。”
躬身抵在宁澜肩上，上辈子各种记忆跟经历让她头疼，望着这张相似的面孔，她很难不想到从前的事，还有某些夜晚。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比起上辈子，眼前的人看起来更好欺负。
总之，等陆晓睡醒后，她才知道自己一口咬在了宁澜肩上。
完全不想从被子里出来了，她没脸见人。
再瞄一眼时宁澜已经换好了衣服。
陆晓移开目光：“可能有点没休息好。”
宁澜咳嗽两声：“中午了，我决定可能只是饿了。要吃饭吗，我请你。”
这话像是在内涵自己，陆晓不确定的回神：“你是病人，选喜欢的就好，我这人向来不挑食。”
她倒要看看，陆晓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还“不介意帮你做任何事情”，小小年纪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虽然她那个氛围下的确有点心动，但这人后面明显在借机是耍流氓吧。
怎么会有人借着头晕咬别人，是狗吗。
扣分扣分。
坐在街边麻辣烫店铺，陆晓环顾店里熙熙攘攘的人，发现宁澜神色淡漠似乎常来的模样。
对方在外面就总一脸生人勿扰的气场。
“你生病刚好，还不能吃辣的吧。”
“点的很清淡的。”她感慨：“从前都是厉姐跟着我，整天监督着也不敢吃，每天被迫点沙拉，还得拍下来发VB，很痛苦的。”
听描述这么惨，陆晓心一软没再反驳，只是想起她介绍里写喜欢的食物憋笑：“你说喜欢吃蛋糕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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