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心欲在青光遁入时便知自己上当了，然而此时太初全力撕裂的阵法缝隙已经闭合。
心欲不在乎别人支援太初，即便是盘古和云霄都无所谓。
然而太素是个特例。
青光凝聚出太素的身形，雍容华贵，不似在人间。
不过，太初还是发现了其眼神中的一丝急切。
二者间没有多余的交流，似乎彼此都明白对方所想。
太初唯一疑惑的是太素是如何在时光中锁定自己的位置的。
要知道四象和五行秩序在堵截太初时便切断了时光，重新续接了一段岁月长河。
这片时光战场如今并不存在岁月长河中。
太初能够感知到太素的大道并没有对洪荒造成影响，说明太素锁定的不是自己。
太素一眼便知太初所想，心声道：“你留在紫君识海中的道之守护有了波动，通过紫君我便找到了这里。”
太初微微一叹，紫君不遇到险境，识海中的道之守护是不会有任何波澜的。
只不过如今由于时光战场的隔绝，太初无法感应到紫君的情况。
“你失去了岁月的力量，又被这里隔绝，自然无法感应。”太素感受到太初对紫君的担心。
虽然太素很明白，有太初的道之守护存在，紫君的安全无虞，但是担心便是担心。
顿了顿太素以心声道：“四象和五行秩序为了针对你才有了时光战场，所以才会隔绝你的力量，但是他们无法隔绝命运。”
“你，觉醒了命运道果？”
太素微微摇头：“只是初步掌控了世间命运，最终的权柄不知遗失在何处。”
太初心中一动：“封印在宙元中。”
怪不得太素眼神中有了情绪，觉醒了命运道果的同时留在洪荒大道中的印记便会越来越弱，直到掌控命运权柄，洪荒和太素将互不影响。
到时候也不用专门压制自身的情绪。
太初和太素的交流也不过几息，二者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心欲。
此时心欲没有了最初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心绪，算尽一切没想到最终太素成为了变数。
太素面色一冷，镇世碑出现在脚底，在心欲面前将一团白色的神魂磨灭。
“你何时发现的？”
心欲面色阴沉，太素磨灭的神魂正是当初算计太素时留下的。
本以为天衣无缝，即便太初有所猜测，但是只要将太初留在时光战场中，此事便不会泄露。
然而此时太素的所作所为让心欲明白了太素早已经发现了这一团神魂。
“数个纪元的开启和覆灭，我曾游历宙元，也曾寻找纪元覆灭的原因，更与黑暗斗争，只是不曾想到连我自身都有问题。”
太素目光犹如穿越时间和空间，回到了那个艰难时代。
永无止尽的血战，无数生灵的生离死别一一掠过。
随后道：“洪荒时期，我曾祭道封印寂灭，大道与镇世碑融合，一度失去自我。”
这个太初知晓，太素为了争取时间，以石矶之身离开三仙岛，离开洪荒，以身祭道，封印了寂灭。
由于当时洪荒人道已立，太素真灵转世为太平公主。
后来被太初无意间以人道的数种力量解开封印，使得太平觉醒，太素才得以归来。
心欲若有所思。
镇世碑来历神秘，心欲猜测镇世碑乃是太素的伴生至宝。
猛然间心欲回过神来，如果太素祭道时发现了自己的神魂，为何没有泄露丝毫，要知道太素和太初的关系可不一般。
如果太初知道了以后定会查看，如此心欲便会有所感应。
“吾不得不承认小看你了，不愧是三才太素。”
太素冷哼一声：“心欲你才是不简单，我察觉到异常后不得不将自身的部分大道之力分离融入镇世碑，以镇压你的一丝神魂。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封印了这段记忆，如果不是万年前的一场机遇，我自己到如今都难以明了。”
撇了一眼太初，太素继续说道：“元还是太仁慈了，如果当初我们四人将你直接炼化，元本尊经历一次涅盘，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了。”
心欲闻言厉声说道：“仁慈？元会有仁慈？看起来很平和的元最是狠辣，不将吾彻底炼化的原因不过是算计罢了，吾从来没有脱离过元的掌控，直到元消失。”
“元最能算计，太初更甚，吾如今很确信元早就看到了纪元的开启和覆灭，但是他有留下后手吗？没有，他为了众生的自由可以牺牲一切。如同太初般在洪荒几次量劫时明明可以阻止，最终还是选择袖手旁观，即便太初看重的人族不还是经历了血劫？”
对于心欲所言，太初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布万古大局，总要有生灵入局。
这些生灵无辜吗？
确实无辜。
洪荒一些老古董早就有了怨念，不过因为太初越来越强势，没人敢反对罢了。
太初对于这些早就心知肚明，如果再经历一次妖族屠人，太初还是同样的选择。
至于骂名？
无所谓。
只要以后的世间能够无限的接近众生自由，太初便能欣慰。
为了大局，哪怕牺牲自己太初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这便是道之所向，无怨无悔。
而且，太初无比确信，如果当初在洪荒时自己羽翼未丰便暴露，无论是黑暗之垩，寂灭等对手都不会放过洪荒。
心欲显然被太初和太素勾起了怒意，一时间疏忽了此刻身处时光战场。
而太素称此机会，已经将四象和五行秩序布下的八卦阵法推演的明明白白。
二人之间虚无交流，都明白彼此所想，太初突然朝着心欲出手，意图打断心欲抽取四象和五行秩序的力量。
与此同时，太素脚下的镇世碑青光蔓延，瞬间便占据了整个时光战场。
太素大道秩序不断与八卦阵法融合，想要将其同化。
心欲在太初出手的瞬间便回过神来，来不及怒骂，只是调动四象五行诛魔阵阻挡太初的全力出手。
一时间时光战场中秩序乱舞，双方陷入了短暂的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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