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她的认真和眼里流露的那一抹期待后，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了那些年，她陪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的画面。
也回想起了那年，他想回叶城找汐汐，是她以命相护，差点死掉的画面。
不知为何。
心里竟涌起了一丝丝的愧疚之意。
“喻言。”
“就不能像你醒来之时叫我言言一样叫我吗？”没等他开口，喻言满含泪珠便朝着他大声哽咽道，“江暮辞，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对我如此生疏吧。”
“爷爷已经告诉我了，他说你都记起来了。”
她顿了顿眼神，一滴滚烫的眼泪顺势就从眼角缓缓滴落而下，“竟然你都记起来了，就应该知道，我喜欢你根本就不是建立在你是江家继承人的身份之上，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而无关其他，你其实也不抗拒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吗？”
男人蹙眉，心口微怔，下意识紧握双拳，始终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落泪到情绪失控的模样。
微微有些不忍。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不抗拒她的靠近，也不像抗拒其他人一样抗拒她对自己的感情，相反，他正因为知道她和自己有过同等的经历。
同等的，被世家操控的经历。
反而对她有几分欣赏和同情。
毕竟她确实和其他世家千金不一样，也确实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
即便容貌倾城，家世背景强大，也从来不会欺凌弱小。
唯有在汐汐的事上，她动了些许手段算计。
至于其他的，她也是为了自保，为了能不被自己家族唾弃而做的退让罢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
正因为她动了汐汐，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
所以才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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