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言看着他逐渐水润的桃花眼，上挑的眉头，咬紧的红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漠然询问：“我很可怕么？”
宋南身子颤了颤，哽咽了一下，垂下脑袋小心翼翼回答：“不、不可怕。”
司煜言挑眉，身体后倾倚靠书桌，视线定格在他身上，懒懒道：“那你为什么不过来？不是要拿资料么？”
宋南顿住，抬眸看了他一眼，抿紧下唇走去，可资料在书桌上，司煜言的后方，如果他不让开，只能绕到书桌的另一边去拿。
他看了看司煜言，发现他完全没有让开的迹象，不由焦急起来。他不可能绕到书桌另一边去拿资料——这是主席的办公室，他允许学生存在的范围只有书桌前，曾经有人逾越过，下场比碰到他还要惨。
宋南咽了口唾沫，头垂得更低了：“副、副主席，请、请让一让。”
司煜言看着他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怯懦模样，不由蹙起眉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怎料他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仿佛被欺负的狠了，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顿住，松开手，红红的指印顷刻浮现在那白皙的下巴上，莫名的诱人，想在上面弄出更深的痕迹，彻底让他哭出来。
“怎么这么容易就红了？”司煜言眉头紧蹙，注视死死咬紧下唇隐忍、湿润着眼眸可怜兮兮的人，小声嘀咕，“学生会怎么会收这么胆小的人？真是怕了你了，别哭，我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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