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说话故作亲切，做事颇为圆滑就能知晓他来这个曾经垫脚石的公司，不是什么正经的合作。
“你看起来是有点社恐嘛？没事，我很随和，你也不用叫我范老师，你可以叫我学长或者师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范羽搭着二郎腿，侧身看着卡维，目光逐渐有些灼热。
“您毕竟是导师，叫范老师是符合您的。”卡维闪躲着郭与的目光。
“也可以，本来今天我很想要你的，但是全能班更能得到一些关注度，当然，我的一些经验还是可以分享给你……”范羽的声音压低了些，俯身靠近卡维的耳畔。
卡维低头，拿起手机“范老师我有电话。”
范羽警惕了下，向后靠了靠。
顾芷洺走到自己“专属位置上”，只见座位上满是各种跌打药，还有一个保温杯
他拿起这些东西迟疑的坐下。
大巴开了起来，只见范羽站起身，顾芷洺皱着眉头，看向他，又坐下，全程的目光没有与范羽对上。
不是他，不是范羽准备的，顾芷洺实在不敢用这些东西，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轻易地穿那双鞋。
顾芷洺将东西扔进手提袋里，杂乱的情绪和疲累让他有些烦躁，耳旁纷纷扰扰的聊天声更是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他转头看向那些人，眼底有些俊冷的怒气
不过只能说很管用，那些人忽然静了下来，脸上都带着些许震惊。
拿着手机录像的人手抖了下，关掉手机也看着顾芷洺。
杂碎的声音里似乎是出现了卡维和范羽两个名字，他这才缓过神来
“现在是保密期间，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删掉。”顾芷洺声音里没有一丝温柔，仿若是变了一个人。
顾芷洺准备起身，他发现了很多在暗处的手机镜头，却又不得不坐下。
他拿出手机，打通电话，又用短信发了个消息“不用说话，很快就到了。”
卡维看着消息，故意放声说了句“好，我知道，我在听。”
路边的灯光随着车窗像放映机般一格一格划过，昏黄的光线透过满是雾气的玻璃撒在少年的脸上，不禁盈满眼眶的泪水逆流回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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