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么？”段珩皱了皱眉，放低了车速。
“不……不对。”
她并没有感觉到鬼魂的气息，所以应该不是鬼打墙。这里也只是普通的道路，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让人迷失的阵法之类的东西。
“周围也没什么车和人了。”
裴馨宁没有回话，闭了闭眼睛，然后，双眼忽然睁开，对他说了句：“把车听到边上。”
段珩听到她的话，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他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裴馨宁对他嘱咐了一句：“你等我一下，不要下车。”说完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到了车外。
段珩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这种感觉很不好……前所未有的不好。
看来他是应该学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才对。第一次，除了把自己当作学习媒介之外，他第一次有了想学这些东西的想法。
他看着窗外，有些出神，视线却并未离开她走过的方向。
裴馨宁下车之后往车的前方走了一段距离，距离不算远，但是足以保证她的声音不会被车里的人听到。这倒不是怕他听见或看见什么，只是没什么必要。
“这种恶作剧未免有失神格的风范。”她的脸色并不太好，毕竟发生了这种事，一点儿也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中忽然出现了一声轻笑：“不不不，这可不是什么恶作剧，是见面礼。”
“那可不是什么好的见面礼。”
“小丫头，到了我这里也不说一声，到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随着声音的出现，一道身影划过空间，从空间的某个裂缝里缓缓走出。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只是手上长长的黑色锁链和巨大的镰刀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死神！
这绝对是最符合传说中死神形象的存在，相比之下裴馨宁和胧月倒是显得异类了。
“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只在这里待几天而已，就没有拜访的必要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辖区里发生了些事，有些线索在这里，所以过来看一看。”她并不想出现什么误会，所以还是说开的好。
死神除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外，想要提升自己的等级，死神与死神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如果能有办法获得上面的奖励，或许能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力量。
所以，她不想造成对方的什么误会，毕竟他们的辖区虽然距离很近，但是他们之间却并没有什么交集。
当然了，像是胧月的那种情况算是特例。因为某种原因，她们之间并不需要计较这种竞争关系。
“发生了事情？”冰冷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黑袍之下传出：“那你说说看？”
裴馨宁简单地几句话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嗯……”对方听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
“怎么？不相信？”她的声音很冷静。
她虽然怕鬼，但是死神她却并不害怕，甚至她敢说，只要她想，没有几个死神能够把她怎么样。至于鬼和死神的区别……嗯……其实还挺大的。
“你住在那些人类阴阳师的家里，所以你说的话是否能信，我也不知道。”对方轻哼了一声，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能够听出来，对方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一些。
“我住同学家里你也要管么？”
“同学？”黑袍死神冰冷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诧异。
“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除了死神之外，我也是一个人类。”裴馨宁嘴角微勾，视线并没有离开他的方向。
其实很多时候，欺软怕硬这种情况在哪里都会发生，所以如果自己不硬气一些，只要一显得懦弱，对方就会得寸进尺。这也算是她的经验之谈。
“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类死神？”这次对方是真的诧异了，声音的变化十分清楚。
而这种转变让裴馨宁有些措手不及。
传……传说中？那是什么鬼？
她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而且作为人类成为死神，她并不是第一个，曾经也有过一个先例。只不过她并未见过，只算听闻。
于是，她困惑地看向他：“传说中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那黑袍死神似乎并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只是虽然看不见对方的面貌和表情，但是裴馨宁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打量着自己的视线。但这反而让她更加困惑，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告诉自己事实，但却也把这件事暗暗地记了下来。
回头问一问胧月吧。
“虽然是同学，但是你还是不要太接近他们的好，这点你应该明白。”冰冷的声音此时已经缓和了许多，但似乎对方天生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也算不上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裴馨宁对此并不在意，所以也只是应付性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刚刚这是什么意思？为了引我出来，也不用非这种功夫把别的人类牵扯进来，在没人的时候直接找我就是了。”她对于他刚刚做的事情依然有些不满。这种类似鬼打墙的状况对于人类来说可不会有什么好的联想，更何况车上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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