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和楚阳的关系，你帮他做了什么肮脏事。”凤长烟的声音突然贴近了，在冯端耳边不远处轻飘飘地响起。
“啊！”冯端吓的尖叫一声，猛地远离了凤长烟的声音，可他身形不稳，一下子掉到了旁边的水池里，水池不深，只有一米多一点，可冯端此刻双手双脚都绑着，他也没办法保持平衡，“咕咚咕咚”喝了好多口水。
过了一会儿，凤长烟看他喝的差不多了，给齐庭使了个眼色，齐庭将他捞了出来。
冯端出来了之后，不停地咳嗽。凤长烟将脚踩在他的胸口，狠狠地问：“你以为楚阳能保你么？如果他能保你，你就不会又落到我手里了。你不妨猜猜看，这次，我会不会给你再次逃出去的机会呢？”
冯端咳嗽不停，他断断续续地说：“我说…我说…”
凤长烟将脚挪开，然后冷冷地睥睨他，“说！我没什么耐心，你要是敢骗我，你和你妻子儿子，就都是包西西的下场。实不相瞒，你妻子儿子我已经关起来了，你就算出国找他们，也找不到了。”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冯端着急的问。
“呵…那就要看你是怎么配合的了。”凤长烟说完这句话后，就静静地等着，她也不催，她知道，人一旦彻底放弃抵抗，前期总是会有个冷静过程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冯端开口了，“楚阳，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这次去帮何悦竹，也是他指使我的。”
“同父异母的哥哥，嗯。你们关系很好么？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凤长烟慢悠悠地问着。
“哈！关系好？”冯端冷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如果不是我被高利贷逼的没办法了，我根本就不会去求他帮忙。”
“你为什么会欠高利贷？欠了多少？”凤长烟追问。
“当时在赌场借了50万，后来利滚利，滚到了300万了。那些人太狠了，我差点被他们打死，后来，是楚阳帮我还的。”冯端如今说起这件事，仿佛仍然心有余悸。
“活该！谁让你去赌博，居然还借高利贷，你不挨打谁挨打！”凤长烟忍不住‘啐’了一声。
冯端不服气地喊，“凭什么他楚阳赌博就可以，凭什么我就不行，都是一个爹生的孩子，凭什么！”
什么？！楚阳也赌博？！凤长烟心中暗惊！之前倒是从来没看出来楚阳有这嗜好。
看起来，冯端很不满楚阳的高高在上，锦衣玉食。
“楚阳怎么会赌博呢？他那么自律，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会沾染这种恶习呢？”凤长烟故意这么说。
冯端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厉声说：“谁说他不赌博，他比我赌的大。我记得很清楚，我亲耳听到他打电话说，他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他会努力想办法，再宽限他一定时日。”
凤长烟忍不住蹙眉，听他说的，好像还真有这一码事一样，她轻轻地问：“什么时候？”
冯端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2001年新年，那也是自我有生以来，我唯一一次在楚家过年。”
凤长烟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不是别的事情呢？为什么欠钱，就一定是赌博呢？”
冯端也轻蔑地笑了下，他的语气开始流露洋洋自得，“我怎么也是常年混迹赌场的人，国外有名的借贷公司【Game Try】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我知道他之前总是喜欢在拉斯维加斯赌博，还经常跟我炫耀挣了多少钱，但从2001年那一年开始，他就再也不去了，他彻底怂了，哈哈哈哈……”冯端说着说着，狂笑了起来。
“行了，楚阳赌不赌博，都是他个人的私事，跟这件事没有关联的事情你少提！你说，楚阳当时找你帮何悦竹的时候，他怎么跟你说的？”凤长烟冷冷地问。
冯端沉默了下，他说：“也没说什么，就说，何悦竹要找人做点事，让我帮她。如果我帮了，就帮我还赌债，还会资助我儿子去美国上学。”
凤长烟心中一阵心寒，父亲一直都将楚阳当成好兄弟，可这好兄弟，却帮其他人谋杀了他。
凤长烟心中有些愤恨！她又接着问：“他为什么让你帮何悦竹？”
冯端摇了摇头，他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凤长烟的心冷冷的，她问：“楚阳让你帮何悦竹，你可有证据？”
冯端犹豫了下，然后说：“你不知道他心思有多细，他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证据？”
是！凤长烟知道他的心思有多细！如果他想刻意隐藏痕迹，凭冯端，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如今没有证据，还真的不能将楚阳如何……
凤长烟心中叹了一口气，她感觉面前好像蒙了一张大网，她看不清又抓不透。
她冷冷地对冯端说：“明天一早就去公安局自首。今晚，你就待在这里吧！”
她环顾四周，慢悠悠地说：“既然你不喜欢明媚舒适的房间，那么这阴暗潮湿的牢笼，就是你最好的归处。”说着，转身离开。
冯端在后面疯狂地大叫，“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让我出去！我要出去……”
后面再喊了什么，凤长烟是听不到了，她出来之后，就跟齐庭交代，“齐庭，明天一早你亲自送冯端去公安局。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楚阳应该已经猜到是秦叔在后面查这些事，今晚你们务必要加强戒备。”
齐庭点了点头，用力拍了下胸脯，对凤长烟说：“Y，你放心，我会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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