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儿时好友会是这番景象。
渔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幼时的好友。
“渔，你要报仇我没意见，甚至我可以帮你一起报仇。但城里那么多人，他们中有许多人都是无辜的，我们不要把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好不好？”
笙坐在渔身边，低声劝解道。
她没有劝渔放下仇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做出的选择负责。
何况，她觉得城主府那些死去的人并不无辜。
既然做了恶，那么就得承受应有的报应。
渔没有抬头，只低声说了一句。“他们不无辜，现在这城里，除了你和你的同门，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这么多人呢，你怎么确定他们都参与了？”笙问道。
渔有些激动的抬起头，吼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那些说过陈家风凉话，到陈家废墟和店铺乘火打劫的人，无辜吗？
那些跟在城主府小公子和城主夫人身边，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趁机占便宜的人，他们无辜吗？
那些趋炎附势，掩盖真相的人，真的无辜吗？
真正无辜的人，早在城主回城，城内恢复出行时趁机离开了。”
银狐面具上，露出一抹讥讽又凉薄的笑。
笙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时有些愣怔。
最终，笙也没能改变渔的想法。
渔死了，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放过这座城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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