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山是真的爱KTV，和王麻子吼了五六个小时，临走时还有希望意犹未尽。
两人好兄弟似的肩揽肩，王麻子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好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
姜逸晨落在后面回消息，听到这话只是抬头看了眼。
王信在旁边走着，脸上挂着笑，他的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
回去的路上他问，“王信的腿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王麻子喝多了但没有醉，听到这话还有些奇怪。
“他的左脚是跛的？”
“没有啊。”王麻子奇怪道“你怎么这么问？”
姜逸晨摇摇头，他很确定，王信当时起身时，他左腿似乎弯不起来。
一米九，很壮，左脚有点跛……乔思雨。
“当初孟华那个单子是王信牵的线，王信和乔思雨认识吗？”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突然对王信感兴趣了？”
“没，随口一说。”
王麻子盯着他，眼神微眯“你小子有事瞒我。”
姜逸晨不理他，送王麻子回家之后，他直接让代驾送他去了警局。
代驾小哥有些惊讶的问“你是警察？”
“不是，过来办点事。”
“这个点？”
他“嗯”了一声。
杨轻鸿还在加班，正端着碗泡面在吃，见他进来，随手抄起另一桶没泡的面扔了过去，姜逸晨接住，随手撕开，走到饮水机前泡了。
“你就吃这个？”
“有这个就不错了？”
“查一下王信。”
“哪个王信？”
姜逸晨翻出手机号“这个，一米九往上，很壮，左脚有点跛。”
杨轻鸿吃面的动作顿了下，“乔思雨？”
“我只是怀疑，你查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杨轻鸿面都顾不上吃了，直接召集警员忙了起来。
在KTV喝了点酒，他这会儿面吃了一半就有些受不了，困的眼皮子直打架。
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见杨轻鸿又在吃。
杨轻鸿看了他一眼，把另一份早餐连同资料一起递给他。
嘴里骂道“这是王信的全部资料，感觉我迟早猝死在岗位上。”
姜逸晨喝了口豆浆醒神。
“王信，四十六岁，以前是个小混混，，喝酒，嫖，赌都沾。”
“十二年前家暴死了他老婆，坐了八年劳，左腿的上的伤是他当混混收保护费的时候被砍伤的，两个孩子，大的女儿已经嫁人，儿子也参加了工作。”
姜逸晨听着，拿起资料看了起来，确定他说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王信。
“王信出来后也没有回老家，在会所一些地方干保镖……”
“大概一年的时间，他突然就跳槽到现在的公司，还直接空降当了经理。”
“一没学历，二没经验，三没人脉，能坐上这个位置，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别卖关子。”
杨轻鸿笑了下“张顺，和许达，董竹他们一起的，王信所在的公司是他家分部的一个小公司。”
“查了他们近几年的联系。”
“没有，一次都没有。”
“两种结果，要么是我们想多了，要么是他们有另外的联系方式。”
“你呢？更倾向于哪种？”
姜逸晨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们警察办案，不是向来只讲证据吗？”
杨轻鸿笑了“就算我们怀疑他，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抓他。”
“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复活殷浩的那个穆青，和如今这两个穆青，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看李冉发的视频和你的描述，不是。”
“那这三个穆青中只有一个是真的，还是三个都是假的？”
“或许都是真的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姜逸晨道“我之前看过一本奇闻，说的是避命之法。”
“找同一血缘，同一命数，用同一名，用邪术隐去自己的存在，可躲避祸事，生死，更是换命之术。”
“有根据吗？”
“我之前看过一个电影，讲的是一个女人代替另一个女人死了，而活着的那个用了死了的名，在生死簿上已经没了她的名，所以她成了不死之人……”
“意思是，这三个人很可能共用同一个名字，我们之所以找不到他，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登记，或者在这个世间，没有属于自己的那个被社会认可的身份？”
“就像我们所有人都有身份证，都有属于自己的信息，但是他没有？”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三个人中，会有一个穆青，而这个穆青，是背负一切的人，如果说有一天这三个人要死，那一定是这个，剩余的两个之间，一定有一个是背后之人，也是真正的穆青。””
“我都让你绕晕了。”杨轻鸿忍不住啧了一声。
“算了。”他打了个哈欠“我明白怎么回事就行，我也是突发奇想，不排除他们用假名的可能。”
“我进行过照片晒查，没有他的信息，所以你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真的存在。”
姜逸晨笑了下“你一个警察，怎么比我还迷信？不过也不一定，万一变样了呢。”
杨轻鸿点点头也不争执，“你和苏小小请回来的小鬼呢？再问不出别的有用的信息？”
“一问三不知，只知道他叫穆青。”
“那些都是小鬼，和穆青都是相互利用，他们帮穆青忙，穆青替他们找人供奉，各取所需，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那你怎么办？”
“排查一下新远路……”
“怎么做？”
“简单，请个小鬼。”
“你去，只要画像，别做多余的事。”
杨轻鸿挑眉。
李盼山那边姜逸晨还费了点心思，为了避免王信怀疑，他特意让王麻子饶了一大圈。
晚上，乔装打扮过的杨轻鸿就和李盼山一起出发了。
姜逸晨开车跟着他们，车子刚开到王二街。
他旁边一个车上就下来了两个人。
定睛一看，是白家兄妹二人，两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会，然后从后座扶下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昏迷不醒，被白家兄妹扶着，看方向，应该是去穆青那个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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