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被打的。”
“哦，我信了。”
把头发梳好后，沈茵扯掉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上衣：“雅雅，可不可以借一件你的衣服？”
“会还吗？”
“还衣服或者转账看你选哪样。”
“滚……”申雅给沈茵递过去一件自己的衣服，穷追不舍道，“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故意被打成这样？”
“留证据。”
“留证据？”
“聚众斗殴涉嫌犯罪，指使聚众斗殴涉嫌更严重的教唆罪，我身上的这些伤，就是将来判罪的证据。”
“法律方面的东西我不太懂，你要是需要什么帮助，可以咨询我爸，他是律师。”
“将来可能会去麻烦申叔叔。”
“别告诉我，最后那群人把你打成这样，你直接放那群人走了。”
“我把她们的牙齿全部踢碎了。”
“……”申雅无语，“好像你更狠。”
“她们要扯我的衣服，剪我的头发，这叫正当防卫。”
“果然还是小时候的你，正义永远站在你这边……”
捯饬一番收拾好后，沈茵的样子比进门前要好上许多。
在与那群人纠缠的过程中，沈茵尽量避免自己的脸和脖子受到伤害，于此同时，也暗自做了些防御工作，所以实际上受的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申雅的梳妆台上，一本相册引起了沈茵的注意。
“XX集团的董事长，全国富豪排行榜上位列第三，申叔叔和他认识？”相册的封面就是集团董事长与申雅父亲申廷的合照。
听到沈茵的这句话，申雅瞬间骄傲起来。
“我爸爸现在可是全国知名律师，有自己的事务所，这位李董的案子是爸爸上个月接的，一场20年前的金融纠纷案，李董之前花重金请了好多律师都没解决，最后是我爸爸搞定的，我爸爸也觉得很自豪，所以干脆用这张照片做了相册封面……”
申雅做着介绍，沈茵拿起这本相册翻了翻，里面有很多申廷和各类社会名人的合照。
“当然，这本相册只是复制品，他自己的照片都是装裱好的。我爸是我的榜样，每当看到这本相册，我就会动力十足。”
翻着翻着，一张三人合照引起了沈茵的注意。
照片中，与申廷站在一起的是一对父子，父亲露着慈祥的笑容，抱着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儿子。
“这个是爸爸好久之前办理的案子了，大概十二年前吧。”申雅的脑袋凑过来，给沈茵做着介绍：“是一起离婚案，爸爸帮照片中的这个男人争取到了儿子的抚养权。”
沈茵对案子本身没有多大兴趣，而是被照片上的人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小孩，一眼就能认出是方岩。
“爸爸给我讲过，这个案子当时还挺棘手的，男方曾经是名国家游泳队队员，退役后，一直待在家里，没有正式的工作，女方是名有着高收入的优秀律师。
刚开始法庭在判决孩子抚养权时是偏向女方的，更何况女方自己也是名律师，职业也好，未来能提供给孩子的生活保障也好，女方在争夺小孩的抚养权上有着很大的优势。”
“既然如此，申叔叔为什么还要帮男方打官司？很明显小孩跟着女方生活会更好。”沈茵想到自从让方岩退队后，方岩最近对她施展的一系列报复，“说不定会成长得更健康。”
“我爸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后来见了父子二人，小孩说他更喜欢爸爸。”
“小朋友不懂事，这个年龄段孩子口中的喜欢是经不起推敲的。”
“正是因为经不起推敲，所以才显得这份感情最原始，最真挚。我爸因为自己有个很喜欢的女儿，所以被触动到了。”
沈茵把相册合上，沉默片刻后，对申雅说道：“那申叔叔在这父子二人身上，又有得忙了。”
申雅没听懂：“什么意思？”
沈茵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那个小孩，教唆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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