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濯。”
空低头看了一眼，还处在“呆滞”状态的齐焯，叹了口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刚才的场面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了一些。
或许不止是那血腥的场面，不适合他这般大的孩子，自己跟他说的话，可能也过早了一些。
齐焯感受到自己后背上，空说话所传递过来的震动，慢慢回过神来。
“楚姐姐，怎么了？”齐焯仰起头看向空。
他看起来好像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那微笑，让空感觉到暖洋洋的，她的嘴角也不由勾了起来。
齐焯看到空脸上的笑容，笑得更明媚了一些。
两人都因为对方心情的愉悦而愉悦。
“我们接下来是去找那落单的人吧！你打算怎么做呢？”
齐焯歪着脑袋问道。
“王韵颖是步行的，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定能在她回家之前追到她，而且她素来喜欢独来独往，所以这次行动比前一次会容易些。至于怎么做，我会根据她的性格，把计划稍作了改变，但大致上和上次是差不多的。”
齐焯想知道，空就不会隐瞒他。
空眼睛注视着前方，速度不减地驾着马，认真地回答齐焯的问题。
“楚姐姐真厉害！”
特定的人，拍的马屁，总能拍到心窝里。
听到齐焯的夸奖，空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前的不舒爽随着微风，“呼”地消失在了身后。
……
“嘿！林大好久不见，你从郏城过来，不知道那个消息你听说过没！”
说话的人打招呼时，还格外热情的表情，在说到“那个消息”时，他的笑容里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还状似不经意地往方睿和童素素坐的位置瞟了一眼。
被叫住的林大停下了脚步。
“王兄，我哪有你那么灵通的消息啊！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林大顺势坐到了王通的对面。
王通可是有“中原小灵通”的称号，武林中的大事小事他都知道个大概。
他提到的消息，怎么能不让人感兴趣呢！
在场的武林中人都放轻了动作，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鲁城刀剑世家大小姐——人称弯刀佳人的王韵颖，谁曾想性格火爆的她竟然在郏城里哭诉，她说自己这几年的一腔热忱都喂了狗！那具体的过程可真是太精彩了！不过，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若是你想听的话，晚点跟你细说。无独有偶啊！宜城武学世家——沈家大小姐，前些日子啊……！”
王通说到这里停了停，周围竖起耳朵听的人都不约而同得停下了动作，余光看向了王通。
因为沈兮若性格温婉，是不少人心中的女神。
林大更是直接，忙给王通斟了一杯茶。
“王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继续说下去呀！”
王通笑着接过林大的茶，举到自己嘴边，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沫。
“别急，我正要说呢！”王通说完这句话，还不忘再喝了一口茶。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再作下去就有些过了，喝了一口茶后，就继续说了起来。
“沈家小姐多温柔的一个人呐，江湖上有名的大家闺秀！可是前阵子啊！她虽然没有像王小姐一样很外露地表达，但她也含蓄地说了很多！哎，我见犹怜呐！好巧不巧她们都是栽在一个人手里，不得不说这人很有手段呢！”
方睿很会讨好女人，那些姑娘也确实对他有意，他们也确实会不时一起在江湖上走动。
只是江湖很大，江湖儿女又大多不拘小节，男女一起行走江湖并不是很惹眼的现象。
而且他们在大庭广众下的相处也没有越界，所以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几人具体情况。
楚旖芳会被众人误解，也有这个原因在。
毕竟江湖中人，大多数都习惯用肌肉，不喜欢用脑子。
王通虽然没在大庭广众下继续说下去，但对此事感兴趣的人，已经琢磨着何时去他那边打听打听了。
……
“睿哥哥，刚才王通说的话和看你的眼神都不太对啊！许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童素素挽着方睿的胳膊，微蹙着眉，娇滴滴地对方睿耳语道。
从刚才听到王韵颖和沈兮若的名字，方睿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比起两个女人对外的诉苦，他更在意他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
“素素，我们可能要改变计划了……抱歉，虽然我知道之前是韵颖的错，但听到刚才的消息，我很担心她，她那么坚强的人都哭了……我怕她出事，素素，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女孩，定会明白我的心情，对吧！”
方睿神思中带着几分忧虑，看着童素素的眼神却又带着几分深情。
童素素拉起方睿的手，“睿哥哥，我自然是明白你的，我也很担心王姐姐，我们这就回去看看她吧！对了，沈妹妹似乎也遇到了什么，正好她离此地也不算远，我们也去看看她吧！”
童素素贴心的话，瞬间击中了方睿的心，让他的心柔软了几分。
要不是此地不易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他真想把素素拥在怀中。
“还是素素最懂我，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事情往往迟则生变，他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两人收拾好行囊，往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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