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文白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也知道是预约，现在排号都不知道排到哪儿了，现在上面的出生率是越来越低，好多人都等着投胎到华夏，当华夏的仔。”
说着抬手往那些金发蓝眼睛半透明的魂魄一指：“看见了吗？那些不是华夏的魂也想投到那儿，除开华夏原本的魂，有不少抢着要上去，就是没有什么名额。”
毛童童看着那边的到处飘着逛街的魂，里面确实是混着不少不同发色的，手上多多少少拿着几个购物袋。
就连商店里面的店员中也有不少异国人。
原本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毛童童，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快走两步上前走到蒋子文的身边。
“阎王大大，为什么地府会有这么多的外国人？外国人不是应该有他们那边的上帝和恶魔吗？”
有的外国人是非常崇信各种西方宗教，她没有过多的了解，但多多少少总会在一些地方看见点相关文章。
蒋子文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手撑在月老的肩上哈哈直笑。
再抬头看向毛童童的时候，眼中都是一片湿润，用袖口擦擦多余的眼泪。
“那些都是假的，想当初那些带下来的魂魄下来的问的时候，人数太多了，我还设置了一个专门解答这个问题的窗口，用来他们自己去询问。
不然到时候在查询生平有劣迹的时候，嘴里念叨的都是为什么没有上天堂，嘴皮子都解答出茧子了，何必为难自己。”
“那些都是你们所谓的西方人编造出来的，但是我记得当时就是因为现在的模样在那边牵引亡魂的时候，那些亡魂非常的不配合。
还有鬼差去调查了一番，根据他们书籍上面记载的东西上去变换模样。”
“不过人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从小就存在有阴阳眼，就把自己看见的场景到处宣扬。
虽然一般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但这些描述还是会被人传来传去，就更加确定了他们自己文化。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但是这样做，确实工作难度有所减轻。”
毛童童一脑袋的问号，又提出一个疑问：“所以，他们的天使和恶魔是我们的什么？无常吗？他们是一同出现在亡魂身边的？”
蒋子文有太长时间都没有听见过这样的问题的，显得有些不愿意回答：“当然，不然碰上个硬茬，一个鬼差根本就搞不定。”
“后来西方那边下来的亡魂有表现好的，考上了鬼差，那边的说法就更加靠向现在鬼差。”
“哇哦~”毛童童像是一个乡巴佬一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要是外国人看见天使和恶魔同时出现，会不会吓得再噶一道？
周围的那些隐隐有想要扑上来动机的魂，在看见阎王大人在跟那生魂聊上后，就知道那是他们不能动的人。
纷纷通过自己的手段，将消息还有毛童童的画像传出去，避免误伤到大人和贵客。
毛童童是不知道这些。
但不得不说的是，跟阎王聊上几句后，感觉看向她身上那种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视线倒是没有了，打量的视线倒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
三人在一个宽阔明亮的店面停下。
在店里没有什么人，三三两两的顾客在里面闲逛，在柜台上看看这个模型，看看那个模型。
看来是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可能是没有看见合适价格的商品，牵着对象转头就走了。
这跟在上面的手机店铺看起来都差不多，店员在没有顾客的时候，自己玩自己的，有顾客的时候，就上来介绍一下最近的新产品。
大厅中间摆放的是一列列干净的桌子，上面摆着一款款看起来是手表的东西。
毛童童跟着进去，凑近一看，觉得就是塑料手表的样子，而且款式都差不多。
一个手表应该不会很贵吧。
蒋子文看着一个银色的手表，看了一眼放模型的架子，然后就愣在原地，眼睛左右移动，时不时翻看着手中的手表。
空中有什么吗？
毛童童抬头在空中看了一眼，想到可能有什么科技，就像是VR眼镜一样，不过没有那么繁琐，那么局限。
月老也在边上翻看着一款手表。
店员原本看见阎王大人在店铺里面，都不敢靠上来。
不过看那个男人温润尔雅，很好相处的样子，大着胆子上前来，给他介绍这这款手表。
“你好顾客，我是蕃蕃通话副产品专卖店的导购。
您现在拿着的产品是我们的整个iquu系列最新款式的腕带，搭配蕃蕃家的瞳膜产品，使用起来能够更加便捷。”
“它可以迅速唤醒瞳膜系统进行操作行为，使用起来不会存在卡顿和断触的情况。”
“还可以连接您府邸中每一个有相关专利和权限的智能物件。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您要是还有什么不清楚，或者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提出，我们都能尽量解答您的问题。”
毛童童不知道什么凑在了月老的身边，顺便把月老手中的这一款长得像是手表的腕带的解说给听了个全部。
毛童童清清嗓子，看了一眼保持着干净明媚大方的导购员开口：“姐姐，瞳膜是什么？现在下面新的通讯工具？”
鬼导购保持着微笑：“对的，可以这样说，不过，你们是刚下来的吗？”
毛童童仔细想了想，也算是刚下来的，于是点点头。
“看来你们是没有什么错处的新魂，我也是新魂，在这儿上班这么多天了。”导购员用手比了个数字9。
“9个月？”毛童童猜着，其实也有些不太确定，毕竟眼前的这个鬼好像是没有认出来自己是个人。
导购员摇手指，一脸骄傲：“不不不，9天，我在这儿上班9天了，卖出去了十来单，这个月提成下来，应该是能够给我自己换上一副腿了。”
毛童童这下才看见她是飘在半空中的，裙装制服下面是空荡荡的，不过整个鬼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毕竟鬼导员自己早已习惯这些不同的目光审视。
现在没有腿还能到处‘跑’，比生前只能在轮椅和床上坐着要好太多。
可以出去见见地府的世面也是非常满足了。
而想要一双腿，也是她生前的一个愿望，不想留下遗憾。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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