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佳听他说起洛天赐，静静的听他说了一会，突然问道：“洛天赐发脾气是什么模样？好遥远的记忆了啊。他还画画么？”燕离点点头：“当然，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画一些画，写一些字，然后就烧了，我说拿到外面去卖掉，他又不肯。”风佳问道：“你觉得是你老师画的好，还是欧唐画的好？”燕离想了想说道：“我是觉得我师兄画的好，老师的画多少带些匠气，而且画的都是他想象出来的，有些失真。师兄画的有灵性，这么说吧，老师画一只猫，要画的差不多我才看得出来，师兄只要几笔，我就感觉是只猫。不过老师有次喝多了，画了一幅仕女图，我觉得应该是老师的巅峰了。不过可惜，最后还是让我烧了。”
风佳喃喃说道：“他还会喝多么？他是那么冷静的一个人。”燕离郑重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我跟着他有十年了，在他身边只有一半时间不到，就有两三次看到他喝多了。但是师兄说他从来没遇到老师喝多过。”
风佳苦笑道：“以前我和你老师还有卢广志一起打天下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喝酒，那时他是很洒脱的，喝多了，该哭就哭，该闹就闹。后来出了一些事后，就极少喝酒了，也极少跟我们一起来往了。”
从怀里摸出一副画卷在石桌上缓缓展开：“你看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燕离凑过去，大叫道：“虽然这画的不咋地，但是怎么这个女的，这个女的。”风佳有些恼怒，什么就叫画的不咋地，又听到燕离叫道：“这个女的就是老师喝醉了之后画的那个那女的啊。”风佳一怔，却又听到燕离怒道：“是哪个混账把这么一个美人画成这个鬼模样，莫要让我知道了，否则定不会放过他。”
风佳长长叹口气：“真的很差么？”燕离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擅长画技，但是即使让我来画，也绝对比这个强，这画一点灵气都没有，一点美感都没有表现如出来，就跟我家过年买的年画一样的水准，面目表情虽然都画到位了，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风佳恼道：“那你现在画一幅，让我看看是不是比我画的好。”
燕离苦恼的捏着笔，谁知道是你画的啊，你早说我怎么也会忍着恶心夸你几句，现在难受了，真画的比你好，你也会恼，画的比你差，你还不借机发作，倒霉的还不是我。风佳怒道：“再不画，就砍下你的手喂狗。”燕离被逼无奈，刚要落笔，忽然灵机一动，叹口气说道：“看不到真人，实在无法想象出来，算了，算了，画不出来神韵，也是唐突佳人，这人必然是老师极为重要的人，要是被他知道我画成你这样，他也会砍了我的手喂狗。”
风佳冷哼一声，缓缓伸手摘下面具，燕离心中一万个草泥马飞过，今天真是奇怪了，倒霉的事一件跟一件，谁知道这画中人就是你，咦，老师喝多了怎么会画风长老，这其中必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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