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柔萝来说，真去分个生死，她不一定能敌的过道然真人，但是论起折磨人的手法，哪怕在魔道，合欢宗也是赫赫有名的。
李灵月用手支撑着脸颊，饶有兴致的看着柔萝挥动鞭子。
道然真人的那种态度，李灵月并不陌生。
这种人不会在意事情背后有什么原因，只想一切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
正好，李灵月也基本上是这样的人。
等柔萝停下手的时候，道然真人的魂魄已经有了溃散的迹象。
“柔萝！”道然真人不敢置信的看向柔萝。
凡间有句话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相处了数百年的时间，柔萝就一点也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看到道然真人眼中传来的控诉，柔萝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好笑。
“道然，当年相遇之时，你我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需要一个能接触到魔道上层的途径，而我需要一个元婴期来双修。”
柔萝好笑的看了道然真人一眼，几百年来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结果道然真人这个时候和她谈起感情了！
“可是，你明明在遇到我之后收心了。”
道然脑海中一片混沌，他知道柔萝的身份，也听说过合欢宗宗主之前的作风。
但是，在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柔萝明明没有继续接触其他男子了。
道然真人一边厌恶柔萝之前的作风，一边又觉得柔萝能为他收心，他也不介意在最后给她留个位置。
但是，柔萝现在的表现告诉道然真人，这个过程中柔萝并没有一点的动心。
柔萝眨了眨眼睛，没太理解道然真人在说什么。
这几百年只有道然真人一个，这事很正常啊！
他们同为元婴期，甚至道然真人在硬实力上还略高一点，两人既是双修伴侣，又算是同盟，柔萝当然不会把道然真人当做之前那些修行资粮一样对待了。
道然真人不喜欢柔萝身边有其他男人，他有给出了足够的报酬，柔萝自然不会去破坏两人的关系。
但要是说真情实感吧，是真的一点也没有。
对于柔萝来说，她搭上李灵月之后，道然真人的存在就没那么重要了。
尤其是在道然真人对李灵月出言冒犯之后，柔萝只会庆幸李灵月没有因此迁怒到她身上，怎么可能对一个交易对象动感情？
李灵月满意的点点头，柔萝的选择没有让她失望。
好了，现在该看看那位惠妙老祖派个卧底过来究竟是为了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道然真人在深入灵魂的疼痛中低头求饶。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被派到魔道来的目的。
几百年来，惠妙老祖并没有让他汇报什么消息，也没有让他做什么事情。
要不是惠妙老祖赐下的法旨还在，道然真人差点以为那段记忆是自己的幻想了。
有意思了！
那位惠妙老祖把一个元婴期扔到魔道几百年，不管不问的，总不可能是为了给魔道送人的吧。
“殿下，需要我去查吗？”小童适时出声。
“先不用，留些未知才有趣。”李灵月微微挑眉。
“既然你们有关系，那他的残魂就交给你了。”李灵月这话是对着柔萝说的。
“是。”柔萝恭敬的应道，然后干净利落的将道然真人的残魂封印起来。
深夜，九幽教的最高峰上，带着些许幽蓝的月色，让整座山峰都似乎沉到了九幽一样。
“无天教主找本座有事？”
李灵月白天的时候接到了无天教主的传音，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才过来的。
“灵光道友可曾见过真正的渡劫期？”无天教主的笑容在幽蓝的月色下似乎多了一些诡异的感觉。
真正的渡劫期。
结合原主的记忆和小童探查到的消息，这个世界上一共有四位渡劫期。
问天宗的祖师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原主在问天宗近百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见到过。
而魔道这边，唯一的渡劫期就是九幽教的祖师，九幽魔主。
“或者说，近千年来，道友可曾知道有谁真正见到过四位渡劫老祖？”无天教主的语气很古怪。
李灵月想起了之前从道然真人那里问到的消息，他虽然是奉命来魔道卧底，但是也没有亲眼见过惠妙老祖，只是收到了老祖的法旨。
李灵月想了一下，突然出声道：“你知道司徒寂，就是永度上人从邪仙宗带回去的那个孩子是天生魔种。”
李灵月的语气很肯定，让无天教主顿了一下，营造出来的诡秘氛围也散了许多。
“他和九幽魔主是什么关系？”
“化身？分身？还是容器？”
李灵月站在月色下，一身白衣飘然若仙。
无天教主愣住了，然后苦笑一声，放下了之前在魔道修士面前的那副表情。
他没想到，只是两句话，李灵月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无天教主没有提起司徒寂，反而告诉了李灵月一件事情。
所谓的天生魔种，其实七千年前才出现，之前根本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而这个世界的修士发现天梯断裂，飞升无望是在一万年前。
“不能飞升？”李灵月微微有些惊讶。
对于修士，尤其是能修炼到化神期的修士，飞升上界几乎是所有人的目标。
如果现在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至少有一半的人要疯吧。
不过，李灵月怀疑永度上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我不清楚妖族那边，但是正魔两道，除非有古时的残魂活到今天，否则只有我和七哭道友知道这件事。”
无天教主看向李灵月，她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族。
“那你们查清楚天梯断裂的原因了吗？”李灵月有些好奇，正常来说，万年的时间应该能找到不少信息吧。
“找到了，但是我们解决不了。”无天教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个世界的天梯是被上界的战斗打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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