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武震惊(ΩДΩ)。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厨师都是我亲自筛选过的，什么间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隐藏？”
裴旻嘴角抽搐：“不一定是间谍啊，就是普通人啊。”
萧武不理解，大为震惊：“什么普通人比间谍还厉害，能够隐藏得这么深。”
裴旻感觉有点头疼，叹了口气说道：“买通普通人的话，很难看出来的，越专业的人，越有训练痕迹，比如你，一看就是军人出身。”
这种解释。
萧武能理解了，点头赞同：“噢，这么说我理解了。”
……
陈野是被口渴和电话的铃声的双重夹击，闹醒的。
尚未睁眼。
下意识摸向床侧，左边，没人，右边，也没人……
人呢？
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陈野原本还迷糊着，见到房间里空无一人，顿时清醒了。
随即而来的是胸口的剧烈疼痛，面积还不小，隔着绷带，都能感觉皮肉之下的肿胀以及刺痛，果然裴美人下手就是狠，剜了不小的一块肉，才夹出了子弹。
这人就是公报私仇啊，妥妥的。
不气，不气。
反正自己也占尽了便宜。
想到昨晚忙了一宿，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但他还没等回味完昨晚的全部剧情，以及细细品味裴美人的害羞又尴尬的表情。
电话就响起来了。
陈野瞄向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烦躁的想按掉电话，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一生要走多远的路程，经过多少年，才能走到终点，梦想需要多久的时间，多少血和泪，才能慢慢实现，天地间任我展翅高飞，谁说……”
熟悉的歌声响起。
上次接得快，没听清楚台词，这次他听清楚了。
是KTV的流行歌曲。
每次组商务局的时候，总有一些大腹便便的秃顶老头爱点这首歌。
陈野有理由怀疑，他可能见过龙哥。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龙哥能在鹏城地下市场立住，应该不止对底下市场了如指掌，甚至极有可能连鹏城的大小企业家们，也调查得清清楚楚。
任何调查。
都抵不过亲自见上一面。
老江湖们，可以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粗略判断出一个人的深浅。
但会是谁呢？
过去大半年里，陈野见过的人太多了，混过的饭局都不计其数，也就是后来混了脸熟，才逐渐取消这种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的商务活动。
算了。
不想了，头疼。
陈野按下通话键。
紧接着，电话那边就传来了龙哥的声音。
像他这么谨慎的人，陈野猜想多半用的假声，又或者伪装过的。
“陈少，你这架子很大啊，你是我见过所有企业家中，架子最大的一位。”龙哥的开场白很客套，大概意思在说陈野电话接得慢。
“过誉，架子再大也没您老架子大啊，我都混进你们社团了，还没见着您本人。”
陈野也客套的回复。
“哈哈。”
对面笑得颇为得意，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够克制、容易暴露，收敛了外放的情绪，恢复正常情绪，说道：“其实，陈少见过我的，你可以猜猜我是哪位？
“龙哥，你可别开玩笑了。”
陈野故意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连带语调都耷拉下来，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如果我有本事认出来，至于三番两次被你耍吗？
“这话也是。”
龙哥的声音冷了下来。
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与暴躁：“不过，我的损失更大吧，接连折了三员大将在你手中，其中一位还因为你的撺掇而叛变。”
“所以，这就是要弄死裴旻的理由？”陈野反问。
“怎么？你很在意他？”龙哥来了兴致，陈野城府不浅，如果有了弱点，那就好下手多了。
“呵呵，在不在意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不能遂了你愿。”
陈野不想在旁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这是大忌，不动声色移开话题：“聊点正经的吧，你找我不是想聊吗？”
呵呵，你选好了吗？”
龙哥反问，声音带了点好奇，之前明明态度强硬的不做选择。
“选什么。”
陈野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可以替你去金三角谈生意，我知道其实你让你的替身过来，也是办这事。”
“噢。”龙哥有点惊喜的噢了一声。
“不过嘛，你得给点支持。”
陈野毫不掩饰地狮子大开口：“金三角那种地方，一百个特种兵组合成的武装队伍要吧？”
“100个？真不少啊……”
龙哥啧啧两声：“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即便我自己去，都没带那么多人手。”
“那不一样，我惜命啊。”
陈野调侃说道：“我要是你，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剩下苟延残喘的岁月。”
龙哥一惊，连声音都变调了，忙问道：“你猜出我的身份了？”
陈野不紧不慢的反驳：“你高估我了，我没那么好的记忆力，把以前见过的所有人筛选一遍，我甚至连他们的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每次见面，都是三叔提醒我谁是谁。”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龙哥赞道：“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有意思，好奇问一句，威胁你没用，为什么同意去了？”
“正常人谁喜欢被威胁。”陈野淡淡地说。
“原因呢？”龙哥追问，这疑问就像是压在他心中的一块石头。
“扩展海外业务。”陈野随口一说，他也没指望龙哥信。
“……”
这敷衍的回答，显然不是真的。
即便乔氏集团要扩展海外业务，也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陈野和他们这种出身底层必须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不同，他不需要也没必要冒险。
龙哥虽然怀疑，但他还是打算继续试探一下。
金三角的业务一直没能全部拿下，这次如果陈野能拿下更好，拿不下赔一百个人手还是可以接受的，做生意有赚有赔，很正常。
“等我电话，给你地址。”龙哥说完挂了电话。
陈野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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