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元坐在旁边记着，一整天下来，来了十个客人。
其中八个人拿着照片找映月算姻缘。
一个看见有人关顾映月的摊子过来凑热闹看相，还有一个宠物不见过来问宠物的行踪，并且收费极其低廉，一人三十块。
夜幕降临，映月开始收拾东西。
和嘉元双眼发愣，迷惑地问道：“今天就这样了？”
他不懂，映月在图啥？
“对啊。”映月眼睛不带一丝斜，专注整理手中的东西。
看见映月把椅子收起来，和嘉元下意识站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剑走到旁边。
“我们不是应该去驱鬼或者帮人解决离奇古怪的事件吗？”
映月把最后的椅子收起来拉起小车，边走边道：“对啊，我也干这些，但这种事不是每天都有的。”
和嘉元快步跟上，“那你应该到处走走，感受一下有没有奇异气息的地方，有很多人不知道玄门的存在，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我跟爷爷就是这样做的。”
和嘉元眼里浮起几丝担忧，他想起爷爷现在的身体，高考前爷爷除了重要的事件都不带着他。
前几天爷爷自己去巡逻，结果晚上遇到几个醉酒的流氓调戏路过的女性，他上前阻止结果闪到腰，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些人怕被爷爷讹钱全跑掉，刚好又下起小雨，爸妈找到爷爷时，他已经坐在地上淋了快半小时的雨。
直到现在爷爷的感冒和腰伤到现在都还没好，这阵子都不能工作。
这倒是映月没想过的路子，不过映月很快有疑惑。
“特局那边不是能从警局那边收集数据吗？我记得他们在民间也有不少提供消息的线人。”
“嗯，不过这种布局也只是近几年开始，爷爷说早些年并没有特局的存在，只有零零散散的民间协会，很多事情只能靠自己来，这么多年下来爷爷已经习惯了。”
他一开始也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多余，后面发现这样能很快速地发现异样，然后迅速解决掉。
虽然很佩服和承平的坚持，但映月感觉自己不太需要这样做，毕竟她有两个内鬼员工已经打入C市各个鬼群中。
那两只鬼超能干的，前几天还通知她，他们已经发展了不少下线，还给映月看他们手机的下线群。
映月那叫一个震惊，下线群一个不够还开了五个。
让她对C市残留在人间的鬼数有一个深刻的认识，也让她再次感受到谢无悔那群鬼在秦广王失踪后是多么的摆烂行事。
映月跟和嘉元一边走一边聊天，然后她就察觉到自己的行事准则好像跟这个世界的人不太一样。
祖师爷从小到大教她要控制情绪，要让自己时刻保持理智和冷静，不能让情绪控制自己的行为。
天道爸爸也告诉她，万物有因果，她只是一个人类，只需要救自己放眼可见、触手可及的人和事就足够。
但不管祖师爷还是天道爸爸都千叮万嘱过，道德金光是很重要的，平时要多为他人解惑答疑，以此赚得功德。
她现在坚持过来摆摊不为赚钱，就是为了赚功德。
可是从和嘉元的说法里，因果论在这好像并不盛行，也没提及功德一说，还有上次参加首都那个活动里的人，有不少心性不稳容易被有心人带歪。
“你知道什么叫灵气吗？”映月忽然问道。
和嘉元挠挠脸，有些尴尬，“我没听过，我只知道气。”
这回轮到映月好奇，她问道：“气是什么？”
和嘉元第一次被人问这种问题。
他挺直腰杆尽量把言语简单化，“就是用术法时要从天地间借用的媒介，比如我，我本身是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鬼，但我的感知很好，有东西出现时能第一时间借用气附在眼睛上让我看见鬼。”
这不就是灵气吗？
映月看着和嘉元的身体，有些了然的说道：“你们不会将气引入身体进行修炼，是吧。”
和嘉元一脸惊悚地看着映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行为不是没人试过但很容易出事。”
他表情随即变得严峻起来，“我小时候跟爷爷去拜访过一个出事的人，那人是因为生了重病想试试看，结果体内的经脉炸开成了个废人，半年不到的时间人就去了。”
“这样啊。”
映月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这边的人普遍都不怎么能打还极为脆皮的原因了。
她就说明明看见这群人身上有灵气，但往往都是在体表徘徊，原来这边的人不会修炼。
难怪当初缠上梦慧茹那只鬼修，来了那么多人都搞不定，原来他对于这里的原住民来说太强了。
映月还一直以为是他比较会装的原因。
和嘉元对问出这个问题的人非常在意，看着映月欲言又止。
映月问了几句后就没空继续跟和嘉元聊。
因为他们已经走到卖小吃的街道上，她的心神已经被街边的美食勾去。
直到晚上跟着映月回家，和嘉元才因为想到一个问题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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