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
难受吗？
姜迎被周易的话愣在原地。
姜迎掀眼眸看向周易，没作声，静静对视。
周易也一瞬不瞬的看她，一只手落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后颈往前压。
姜迎心忽然颤了颤，红唇翕动，“周易。”
周易‘嗯’了一声，沉声道，“我在。”
姜迎汲气，“时间太久，我忘了。”
姜迎话落，周易薄唇靠近，“我知道你没忘，你不想说，我不问了。”
姜迎，“……”
姜迎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很怪异。
一颗心发酸，发胀，还痒。
姜迎还在为这种怪异的感觉愣神，周易将她紧紧扣进怀里，低哑着嗓音道，“让我抱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姜迎的错觉，总觉得此刻的周易似乎很难过。
两人足足抱了十多分钟，姜迎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些累，垂在身侧的手攀上周易的背，“抱够没？”
周易低笑，“不是很够。”
姜迎伸手推他，“不够也得松手，我累。”
周易顺着姜迎的手劲往后靠，倚在床头，风流劲十足，带着坏笑看她，“换个姿势抱？”
姜迎瞪周易一眼，从他身上下来。
从周易身上下来后，姜迎坐到了他对面。
周易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等她开口直接道，“我给秦储打个电话，这件事交给他办。”
姜迎点点头，“嗯。”
周易薄唇半勾，当着姜迎的面拿起手机找到秦储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彩铃响了数秒，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阿易。”
周易脊背靠后，伸手去拿床头的烟盒，咬了一根在嘴角，“回来没？”
秦储，“回来了。”
周易一条腿屈膝，另一条腿抻直，冲着姜迎勾了勾手指。
姜迎见状不明所以，拧眉靠近。
周易伸手扣在她的腰往怀里带，让她后背贴在自己胸口，对着电话那头的秦储道，“既然回来了，帮我查一个人。”
秦储不比裴尧，向来话少，“什么人？”
周易，“周家这边的，不清楚身份，年龄大概在七十岁左右，听说左肩有一个黑色鹰的纹身。”
周易说罢，秦储在电话那头笑出声，“这点信息量，你玩我？”
周易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没跟你开玩笑。”
秦储问，“这是什么人？”
周易没瞒着，“跟迎迎爸妈车祸有关的人。”
姜迎的身世，当初就是秦储帮忙摸的底。
所以他对于姜迎的事可以算得上是一清二楚。
周易话落，秦储承应，“行，我明天开始着手去办。”
周易，“嗯，明天喊老裴一起出来聚聚。”
秦储调侃，“我早听老裴说了，你现在每天围着迎迎转，舍得出来？”
周易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姜迎，沉声道，“别乱说。”
秦储闻言一顿，秒懂，“迎迎在你身边？”
周易咬着嘴角没点燃的烟，用一只手去轻捏姜迎的耳垂，“嗯。”
秦储笑笑，“你们两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都结婚了吗？”
周易姜迎泛红的耳垂，想到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眸色深邃，“P友。”
秦储以为是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狐疑，“嗯？”
周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明天见面聊。”
周易说完，挂了电话。
周易前一秒挂断电话，姜迎后一秒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周易见状挑眉，“过河拆桥？”
姜迎没接话，转移话题，“秦储律所最近不忙？”
周易把嘴角的烟取下扔到床头柜上，“他接的那些官司，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是见不得光的，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姜迎默声。
秦储是个律师，在白城律师界赫赫有名。
只可惜，不是个为正义而生的，出生豪门世家，祖上倒腾几代，是道上混的，后来政策整顿，秦家老爷子开始经商。
秦家老爷子有脑子，有手段，经营的外贸生意，搞得风生水起。
可谁知生的儿子却是个没用的孬种，性格软弱，被手下人坑了一把，送进了监狱。
秦储当年十六，亲眼看着自家父亲入狱，最后人死在了监狱里。
后来，秦储大学选择了法学。
周易话落，见姜迎不作声，坐直身子看她，“在想什么？”
姜迎抬眼看他，“从今天开始，我们俩这算是在一起？”
周易笑容有几分邪气，“合法的。”
次日。
第二天一大早，姜迎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嘈杂声。
声音不大，但奈何姜迎睡眠太浅。
姜迎睁眼，看着身侧空了的床位，出神了数秒，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七点二十。
姜迎蹙眉，她的生物钟向来准时，今天破例了。
姜迎起床进浴室，简单洗漱后，拢了拢头发，走出卧室。
客厅里，周易和苏颖正在面试保姆。
苏颖坐在轮椅上，周易站在她身侧，“小姨，您瞧哪个合心意？”
苏颖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显得有几分局促，“阿易，还是你来决定吧！”
周易耐心十足，“保姆主要是为了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得您决定。”
苏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排保姆，各个面带微笑，毕恭毕敬，说道，“我看哪个都挺好的。”
周易浅笑，“您要是看着都不错，都留下来也行。”
听到周易的话，苏颖拿捏不准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用不了那么多人，裴医生说我这腿再做一段时间康复治疗就能下地活动了。”
苏颖说完，压低声道，“别浪费钱。”
周易和苏颖正聊着，姜迎从二楼走了下来。
苏颖看到姜迎，跟看到救星似的，招了招手，“迎迎，快来，你帮我看看哪个合适。”
姜迎迈步上前，走到苏颖身侧，“小姨，怎么起这么早？”
苏颖，“睡不着，这些都是阿易给找来的，我看着都不错，你瞧瞧。”
姜迎闻言看向周易。
周易回看她，薄唇噙笑，“老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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