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经病吗？”老方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
无论是在外界正在观看这场审讯的队员，或者正在审讯室内的陈末。
一时间都是无言，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无解了。
你是神经病吗？
是或者不是，此刻都不好回答。
因为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回答自己不是，而精神病患者也只有犯病的时候会脑子发生短暂的错乱。
在外行看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多余问。
一开始其实陈末也是这样觉得的。
但陈末发现，这个问题问完后，他通过微表情能看出马良脸上的挣扎。
挣扎之色很轻微，应该是在内心中做搏斗。
这个问题涉及到心理学了吗？
陈末也好奇了起来。
“你一定要这样吗？”马良看着方医生无奈的问道。
作为同行业的医生，他自然知道老方问这句话的含义。
无非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思维给打乱，之后再对自己进行询问。
他知道，但他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他此刻是正常的情况下，还能就这个问题跟老方大战三百回合。
但此刻他是病人的身份，而且确确实实患有精神病。
哪句话说错了他都没办法补救，因此才有了这句询问的话。
老方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马良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可惜之色。
在他反问自己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正常人都可能回答错，更何况已经发病的马良了。
可惜道：“陈队，你们猜的没错，马良确实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陈末刚想问一些其他的问题，就被马良给打断了。
“放屁，你才是神经病，你们都是神经病！”
他大声的咆哮道。
既然确定了马良患有神经病，陈末自然也懒得跟他计较。
从审讯室内走出。
“方医生，您觉得他是什么原因导致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的呢？”陈末问道。
方医生朝着审讯室内看了一眼，随后开口道。
“我们这门学科，最重要的就是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我怀疑这个马良是试图走进病人的内心，然后自己思维被带偏了。”
紧接着，他又跟陈末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打算离开了。
陈末这时又道：“方医生，像他这种情况，发病时会是个什么样子？”
老方叹了口气：“凶手应该就是他了，我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了小孩子才有的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您应该也发现了吧，他现在已经发病了，不适合继续询问了...”
陈末点头，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办精神病犯人的案子。
而这种人，在这个平行世界的法律中，是不用判刑的。
因为在发病时，主观意识并不强。
换句话说，他们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虽然不能继续审讯，但我们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清醒后，对时间地点这类概念清晰吗？”
这问题还是挺重要的。
老方摇了摇头：“很难有清晰的印象。”
陈末点头，随后就目送方医生离去了。
“陈队，那我们先将这个马良带下去？”小张问道。
现在马良正在发病，问出来的东西都不能当做证据。
陈末自然明白这点，伸了个懒腰。
这个案子算是结束了，之后只需要按照他们目前掌握当的证据。
这个案子也就能顺利结案了。
而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了。
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后，陈末就朝着何振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此刻的何振正在看着手中的文件，面上一脸沉思之色。
见陈末走进来，示意一旁的沙发让其坐下。
“怎么了？这么严肃?”
何振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文件交给陈末。
口中轻松道：“郭芸的案子结束了？”
陈末接过文件点了点头。
只听何振强装洒脱道：“哈哈，也算站好了最后一班岗了!”
虽然还没看文件，但就从何振的说出的话，他就知道何振为什么这么一副样子。
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手中的文件。
这是一份调任文件。
而上边写着几个大字。
【调令委任状！】
而下方，则是写着由于陈末同志入职以来，表现异常出色，多次破获大案要案，因此组织决定，即日起陈末同志从原岗位调任至首都市局。
带领新组建的特殊部门，处理发生在全国各地的悬案，要案！
警衔提升三级。
请陈末同志，在两天内前往工作地点报到！
...
陈末将文件收起。
果然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临走前有什么想对我说吗？”何振面露期待。
他是一直都把陈末当成自己人对待的，虽然说大老爷们不喜欢那些话。
但他还是想从陈末口中听到一些让他觉得暖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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