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有顾忌。
“是。”
程苒反握着陆承郁的手，开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娶我。”
“明天周六，今天就可以安排飞机，回M洲。”
“你敢吗？”
犹犹豫豫，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女生问，他敢吗？
“我敢，”陆承郁说。
他一个男人，还有敢和不敢这个问题？
“那你呢？你做好准备，成为我的妻子了吗？”
程苒点头：“我敢。”
她想，她确实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以前漂泊无依，她现在想要安定下来。
不想看到陆承郁每次看向她时那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小心翼翼又有些忧郁的眼神。
不想每次陆承郁处理关于她的事的时候露出的不自信。
不想她身边的所有人在知道陆承郁的身份后，认为他很危险，下意识露出的带有敌意的眼神，排斥他，他又无可奈何。
她也不想自己只是一个女朋友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遇到事了他从不会和她说，总是自己去处理，总是自己扛着。
现在——
她只想……嫁给他。
成为他的妻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爱着对方，共同进退。
陆承郁得到了肯定答复，又再确认程苒没有和他玩后，他拿出来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安排直升机，我要回M洲。”
***
直升飞机到M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民政局下班了，只能明天早上再去。
两人就回了在M洲的住处。
晚上，程苒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陆承郁因为太紧张睡不着，屋内空间很安静，他甚至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他的眼睛想要睡觉，但脑袋又不允许。
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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