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秦铮看袁轻言的眼神复杂起来。
眼睛又痛了。
自从那一夜，像是打开了眼睛的什么开关，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痛一痛。
无所谓地耸耸肩，袁轻言漫不经心地回答：“听说变态都喜欢看自己的那里，希望你不是其中一员。”
她把纸条揉成团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像是把写纸条的人当垃圾扔掉，然后再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纸读起来：“真怀疑谁家的鸡没拴好，跑到公司里来污染空气污染环境。”
回，微笑脸：“我看您倒是很自由的。”
第三条：“你以前是做台小姐吗？怪不得水准那么低，连最简单的文件都不会处理。”
回，惊讶脸：“这么说，您在某个夜总会见过我？失礼失礼，我业务水平低总比您人品低好，能力低还可以提升，人品低没得救。帮我跟那里的姑娘问声好，谢谢。”
第四条：“袁轻言，你这样躺着上位的贱人，哪个男的敢娶你就是头顶一片草原的傻逼！”
袁轻言不动声色地往秦铮的方向望了望，随即从脖子里拿出那条挂着钻戒的项链：“真是不好意思，还真有一个傻逼娶了我，我猜您现在还没结婚吧？唉，真可惜，连傻逼都不愿意和您结婚呢。”
秦铮听着话，脸色阴沉一片。
……
中午三个小时的时间，袁轻言读了一百多张毒舌纸条，她用不带一点脏字的话一针见血地把他们一个个都骂了回去，还十分从容，惜字如金，在场的人的脸一个个都非常精彩。
本来以为他们是来看热闹看好戏的，没想到被袁轻言这种不带脏字的毒舌怼得脸上一时青一时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袁轻言会把那些话念出来，就感觉自己邪恶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本来只属于他们自己的丑恶一面被人所周知，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这还没完，在快要散伙的时候，袁轻言用非常歉意的语气说：“顺便提一句，卫生间好像坏了，维修部门正在处理，所以这几天要麻烦大家去其他楼层上厕所了。”
口气完全的装腔作势，没有一点诚意，赤裸裸的讽刺。
偏偏她做足了场面功夫，大家的气也使不出来，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指责她。
如果站出来，不是承认自己是写恶毒纸条的其中一人？
所以只能硬生生地吞下袁轻言给他们的所有讽刺。
袁轻言这一招，杀人不见血。
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袁轻言跳下桌子收好纸条，还特意在众人的眼睛之下把丢掉的纸条捡到箱子里，美其名曰“留作纪念”。
其中有些人直接捂着自己的胸口去了办公桌。
anyway，经过了这件事，给她写小纸条的人锐减。
袁轻言被秦铮叫到了办公室，袁轻语母子的照片在他的办公桌上显眼的位置。
拳头攥紧。
“你故意的。”秦铮沉沉地看着她。
“我有意的。”袁轻言并不回避，他们的关系，早就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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