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胡说！谦谦明明就是你杀的！因为你嫉妒我抢走了秦铮的所有宠爱，怀恨在心，所以杀了我的孩子！你好狠的心，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袁轻语大吼。
还没等袁轻言反应过来，她就被袁轻语拽到了楼梯间。
她一边拽还一边惊恐地大哭着说：“轻言！轻言你做什么！现在是连我也要一起杀了吗？”
袁轻言被她拽得晕晕乎乎的没有力气，看到陡峭的楼梯，原本涣散的眼神忽地一滞。
“不！别推我下去！我不能死！”她挣扎着往后退，眼看着要掉下去，余光看到后面赶过来的秦铮，第一次对他说出恳求的话。
“秦铮！秦铮救救我！我不能摔下去！我怀了你的孩——啊！”
一瞬间，她的世界血红一片。
闭眼前，她只看到秦铮呆愣而又悔恨的脸。
……
没了，她所有的希望都被他掐灭了。
病床上，袁轻言一张惨白的小脸面如死灰。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吗？”她冷冷地问他，这是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她看着他，如同看着仇人，眼中似乎带着刀片。
“这件事是轻轻的错，但她不是故意的，你杀了谦谦——”他难得柔声细语地和她说话。
“我没有！”她情绪失控，大叫着打断他的话，“是她杀了我的孩子！”
“一个五岁小孩子怎么有力气扣动扳机？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想否认！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把你送进监狱！”秦铮抓住她的肩膀，指尖触到她极度瘦削的身体，忍不住放松力道。
不知不觉，他已经对她有了怜爱之心，可是已经太晚了，而且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就是自己把自己打死的！我亲眼看到的！”袁轻言挣扎。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情急之下说出了气话，却带出了袁轻言深藏在心底的怨气。
“我真希望我是你口中不可理喻的女人！希望我是袁轻语口中那个无恶不作的贱人！
她瞪大眼睛，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也懒得擦：“我救过你！救过袁轻语！即使那只是一条贱命我还是救了她！我当时真该杀了自己，让袁轻言自生自灭！是的，我真应该进监狱！因为我有罪！我最大的罪孽就是爱上了你！我真恨我自己在生命中最美好的时间为一个完全不值得我爱的男人而活！”
偌大的病房里都是袁轻言撕心裂肺的嘶吼：“我没有杀你的儿子！但是现在我倒希望是我杀的！因为你们的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我真希望我就是那个贱人！能丧心病狂地害死你们所有人！如果能看着你们把毒药吞进肚子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欢呼鼓掌！”
女人为了说出这段话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她的心里有一片苦海，没有边际的苦海。
秦铮心里生出了难以言喻的苦楚，要说出来的话哽在喉间不上不下，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轻言……”他艰难地开口。
“啪——”
袁轻言一巴掌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把他整个人都打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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