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雨霏点头。
“大概能卖多少钱？”秦方问。
“我哥有个叫‘冯奇’的老部下，一直在帮我联系买家。不过我哥厂子的设备比较小众，不太好出手，冯哥说乐观估计，能卖到二百万出头。”赵雨霏和秦方解释。
“外债有多少？”秦方又问。
“银行那边有三百万，高利贷五十万本金加三十万利息。”赵雨霏给秦方盘点：“我打算明天去见个买家，价格合适把厂子卖掉，加上这套房，债务应该能还个七七八八。”
“现在工厂任何东西都没卖吧？”秦方确认道。
“冯奇说除了设备，那堆破棉花不值钱，就没着急卖。”赵雨霏摇摇头。
秦方松了口气。
当年赵雨霏跳楼事件爆发后，冯奇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此人在纺织行业一度被拉进黑名单。行业内的人都在感叹，如果不是冯奇黑掉了这一百吨埃及棉，人家小姑娘也不至于香消玉殒。
虽然不知道一百吨靠不靠谱，但至少一半是有的。
秦方没有隐瞒，道：“你哥之前的生意还不错，一下欠这么多外债，你不觉得奇怪吗？”
赵雨霏一愣，之前哥哥一直说工厂效益不错，贷款都快还清了。如今被秦方提起，她也意识到不正常。
不过哥哥的生意她很少过问，没想过这个问题，急忙问道：“你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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