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在想什么呢，一个螺丝都能拧错，还能不能干了？”
回到车间，秦淮茹满脑子都在想许大茂说的话，一个月那么多的工资，好像时刻在自己眼前晃。
“组长，我家里有事，下午请个假。”
说完，也不等人同不同意，放下手里的工件，直接走了。
“秦淮茹，你要是走了，这一天的工资全扣掉。”
“随便，要扣你就扣吧。”
秦淮茹连头都没回，说了一句。
那块八毛的，谁稀的要，扣吧，都扣光。
“秦淮茹，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是不是犯错误了，被人赶回来了？”
“我可告诉你，要是工作没了，你就滚回乡下去。”
秦淮茹一进家门，贾张氏便对着她一顿责骂。
“棒梗和小当呢？”
没有理会贾张氏的喋喋不休，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自从许大茂告知了香江的事，现在看贾张氏，总有一种上去抽她两巴掌的冲动。
“在外面玩呢，还能去哪儿。”
“你怎么不看着点，孩子该那么小，就让他们自己出去。”
秦淮茹气的吼了一嗓子，转身就出去找孩子去了。
“哎，你个小贱蹄子，还敢吼我，你给我回来。”
贾张氏被秦淮茹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来，秦淮茹还是第一次跟她大小声，刚刚没反应过来。
秦淮茹怎么可能理贾张氏，加快脚步，向着外面找棒梗去了。
走了两条街，才问清楚棒梗的去向，心里对贾张氏的怨气就越深。
在家里成天什么事情都不干，除了吃就是睡，连孩子也不看，越想越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棒梗，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找到棒梗的时候，正看见他带着小当吃东西，手里拿着一个烤鸭在啃，小当则是抱着鸭脖子和鸭屁股啃。
两人吃的满嘴流油，衣服上身上弄的油腻腻的。
“这是我的，不给你。”
棒梗见到秦淮茹，下意识的拿紧手里的烤鸭，戒备的看向秦淮茹。
“你哪儿来的钱买烤鸭？”
“许大茂给的，我让他买了四只带回家，可奶奶只给我一个鸭脖子，其他都被她锁起来了。”
“我就用许大茂给我的钱，带着小当自己出来买了。”
棒梗急忙将贾张氏干的好事给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从烤鸭上扯下来一根鸭翅膀。
“妈，我只能分你一根翅膀，我还没吃够呢。”
秦淮茹看着棒梗手上的那根鸭翅膀，血压狂飙。
“妈不吃，你自己留着吃吧。”
见到这么孝顺的儿子，秦淮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棒梗小当，妈妈问你们，要是能带你们天天吃肉和大米饭，百年馒头，肉馅饺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那你们愿意跟着妈妈在一起吗？”
“妈妈，那每天都能吃到糖吗？”
小当看着秦淮茹，她对糖更感兴趣一些，之前哥哥只给她添过包着糖的糖纸，甜甜的，她都没有吃够呢。
“能，能吃。”
“那我要跟着妈妈。”
小当扑到秦淮茹身边，一把抱住秦淮茹的腿，手上的鸭脖子和鸭屁股也不要了。
早就啃的没有味了，丢了也不可惜。
秦淮茹摸了摸小当的脑袋，转头又看向棒梗。
“棒梗，你呢，愿不愿意？”
“妈妈，你是要离开爸爸和奶奶吗？”
棒梗比小当大，自然想的多，知道秦淮茹话里面的意思。
“小当，你自己去那边先玩一会儿，妈妈和哥哥说会儿话。”
拍了拍女儿，她还太小，秦淮茹怕她存不住话，被人套去话就完了。
“是，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工资很高，让我们天天吃肉都没问题。”
棒梗从小就聪明，现在也大了，交代好他，就不会往外说。
“那要带着爸爸奶奶一起去吗？”
棒梗还是很在意贾张氏的，平时秦淮茹要教育棒梗，都是贾张氏在一旁拦着的。
“带她做什么，让她跟你抢肉吃吗？”
“你想想你的烤鸭，她是不是自己吃的多，就给你分了一个没什么肉的鸭脖子。”
“要是带上她，你只能喝点肉汤，她太能吃了，赶上你三个了，每个月还要吃药，也不干活，要是带上她，就吃不到肉了。”
“那不带了，我们去就行了，大不了等我长大点，自己回来看奶奶。”
“那你回家可不能和你奶奶跟爸爸说，要不然我们都走不了，只能在家吃玉米面子。”
“我不说，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
棒梗连连保证，在他的认知里，远一点的地方就是四九城的另一边，要坐很多站公交车那种。
秦淮茹也没有过多的和棒梗解释到底要去哪里，等许大茂那边传来准信，她就带着孩子一起偷偷的离开。
许大茂那边，晚上又把吴明森的秘书约了出来，提出来秦淮茹想带孩子一起过去的想法。
这次去香江，他们是要坐货船走的，名额有限，还要预留出一些名额，以防万一。
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人员，只能再给许大茂两个名额。
“最多只能带两个孩子，再多就不要想了。”
李秘书没有调查过秦淮茹，不知道她有几个孩子。
但现在的家庭，普遍都会多生，家里面不可能只有一个孩子。
“就不能再多给一个名额？”
“秦淮茹的孩子都不大，不占地方的，有一个还是刚满月的孩子。”
许大茂想要争取一下子，三个孩子，只能带走两个，他怕秦淮茹不干。
“都是按人头掏钱的，只要出了肚子，就算一个人头，额外给出两个名额，已经是极限了。”
李秘书没有松口，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就他跟着去了，也不知道在海上会是什么情况。
“刚满月的孩子还是不要带了，我们要坐船出海的，在海上可不比陆地上，但凡孩子生个病，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们大人倒是不怕，挺一挺就过去了，满月的孩子可受不了。”
这也是说的真话，看在许大茂送的这么多礼物的份上，他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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