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傅走上前,沉声的问道:“严岐,你去了何处?为何会负伤?”
“为父是不是同你说过,你做好分内之事便行,通政司的事务本就不轻松,你还四处招惹,现在倒好,弄伤了自己。”
“你说你……”
他还想继续说着,陈衔上前连忙拉劝,“严兄!人都已伤成这样,你就别再喋喋不休念叨了。”
“等人养好伤,你再唠叨也不迟。”
严太傅听着一时气哽,看着微垂着头的严岐,气得又想开口。
袁氏瞧他那样,便知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连忙不耐道:“行了!还不快去吩咐人去煎药。”
被两人都这般劝说,脸上顿时觉着没面子,愤然悻悻而去。
陈衔看一眼坐在床边的陈妧,心领神会的她立刻站起身,刚抬脚走,他忽然抬手示意坐下。
“阿妧,为父等会还要与你严伯伯下棋喝酒呢,不着急回府,你先在这照顾一下他哈。”
话落,人便麻溜的转身离去。
她也不是个呆头愣,如此明晃晃的意思,自然是懂的,想此,脸一片羞红。
严岐倚靠在床头上,瞧着那人羞赧的神情,抿唇一笑,“阿妧,我有些渴了。”
听此,她慌忙站起身,去倒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
目光重新落在他的伤口处,蹙眉,“方才你没有解释,我知你有隐情。”
“那……现在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这伤究竟是受的,我保证,绝不会说出去。”
他从不会骗自己,有什么心事都会直接袒露,因此更想知道这伤的由来。
严岐挥手遣退四下的婢女小厮,房间只留下两人。
神情变得严肃,抿抿唇,好似有些为难,“阿妧,我不想骗你,但此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陈妧听着他的话,联想到昨日与楼妤的交谈,慢慢有了猜想,但见他如此,没有出声问。
轻叹一口气,“也罢,你所着手的事大多关于朝政,既不能说,那便不说好了。”
“只是,切莫要保护自己,父亲说过,朝中人心险恶,只要是利益的驱使,一不留神就会遭到陷害。”
“我知你的秉性,不愿争夺掺和这些,但凡事还是要多留些心眼。”
严岐见她一脸语重心长的说着,不由得低笑出声,点头不忘戏谑道:“阿妧这么了解我啊?”
陈妧无奈一笑,“你我自小一同长大,我当然了解你。”
闻言,他笑笑不说话。
袁氏在门外将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转过身,用手肘碰了碰一旁臭着脸的严太傅。
凑过去,放低声音道:“阿岐的年纪已不小了,是时候替他寻门亲了。”
严太傅神情缓和些,看向一旁的陈衔。
“严兄,这门亲,老弟看行。”双手抱拳,笑道。
“阿妧固然好,只是我觉着便宜严岐这小子了。”嘴上虽这样说着,对于两人的亲事,倒是认真思虑过。
两人瞧他这副刀子嘴豆腐心的话语,已是见怪不怪了。
陈衔爽朗一笑,手拍拍他的肩,“那么此事便这么说好了,改日我差人将阿妧的生辰八字送来,好好的挑挑良辰吉日!”
“咱们又能好好的喝上一盅了,哈哈哈哈!”
门外的笑声,瞬间令里头的两人猛然愣住。
陈妧听着自家父亲那笑声,不知为何有种被卖了的错觉,瞥一眼严岐,绯红又一次爬满脸。
另一边,南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回到原本的住所。
邵钦毫不留情的将人往床榻上一丢,再丢掉手中的包袱长剑,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红泠也疲惫的坐下来,拿出随身的水壶,猛灌了几口。
“累……累死本大爷了,若不是怕这小子半道上醒了,我们也用不着如此死命的赶回来。”
红泠缓过劲,“行了,少抱怨几句。”瞄一眼床上的人,脱口而出的问道:“你用了多少药量?”
“一两。”
话落,红泠蹭的站起身,满脸惊愕,“你……你疯了啊,放这么少!?”
“特制迷魂散一两,也就能抵一天一夜而已!”
邵钦坐直身子,仍不觉着有什么,满不在乎的应道:“对啊!一天一夜,这不正好回来了吗。”
红泠语塞至极,直朝他翻一个白眼。
话落没多久,床上那人动了动手指,缓缓坐起身,头依旧晕眩,抬手揉揉眉心。
定睛一看床上坐起的人,她登时如临大敌,抬脚先行溜一步,最后跨出门时,不忘喊道:“喻璟!此事怨不得我,都是他的主意!”
听闻,邵钦赫然顿住,慢吞吞的侧回头,抬眼便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霎时背后一冷。
“喻……喻璟,我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为了你,更是为了楼妤好啊!”边说着边站起身,一步步的挪向门口。
“再说了,傅柳逃回南疆了对不对,恰巧,我们可以更方便捉拿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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