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高年级女生扬言要是她敢告诉老师，就给她把这些照片传到学生群里，各大论坛，贴的整个学校都是，让她活不下去。
女生吓坏了，不敢告诉任何人。
结果这些女生变本加厉，动辄打耳光，要么以戏弄她为乐趣，最可怕的是，这个为首的女生，有天带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来。
“我被卖了。”
这个叫做刘婷的女生低头啜泣，鬼相难以稳定的她露出了死之前的凄惨样子。
恶臭袭来，长歌皱眉看向盛云夺。
后者立刻会意，掐了一个手诀，恶臭逐渐褪去，女生身上的戾气也消散了一些。
长歌又紧跟着来了一道。
这下，对方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影子的可爱小姑娘，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就是个活人。
她低头转了一圈，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变化，纳头就要拜，“谢谢天师，谢谢您。”
长歌随手打了一道稳固阴气的咒出去，刚好阻住对方要跪拜的动作。
盛云夺已经无力吐槽。
这道咒语他没看错的话，是用来阻挡鬼物阴魂靠近的，结果现在被他用成了这样。
简直是……
盛云夺心中有一万个mmp想说。
天才这种生物，真的是很难让普通人不羡慕嫉妒。
至于恨？
算了。
吾辈之人，没这么小心眼儿。
不过真的很想要晚上回去卜个卦问问祖师爷，有没有什么提高自身修为的法子，最好能提高下脑子的运行速度。
言归正传，这边女鬼也已经说到了自己的死因。
这些女生家里给钱不少，所谓缺钱，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把女生送到那些男生面前蹂躏。
最后，她是扛不住自杀的。
“那你怎么会在打印室？”
长歌好奇。
女生双眸猩红，“因为我自杀没死成，他们发现了我，撕碎了我的遗书，其中有个女生的叔叔是学校的副校长，他们怕被人发现，把我的尸体先放到了没什么人去的打印室，然后趁着周末学校没人，晚上连夜扔到了学校的那个荷花池里面。”
吴子豪震惊，“我说学校怎么一直都不管那个夏天散发着恶臭的荷花池，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个地方现在都没人愿意去，臭的堪比生化武器，学校学生戏称堪比微波炉里放榴莲，在家闲着没事支开锅煮米田共玩。
这下原因找到了，几个在校学生三观尚存，觉得格外恶心，骇人听闻。
“所以，你要怎么报仇？”
旁边武曌问。
她一开口，四下都安静下来。
女生本来早就想好的惩罚都咽了肚子里。
“我，我暂时没什么想法！”
武曌挑眉，“要复仇，心中却无章程？”
“心中无点墨，腹中无机算，如何成事？”
女生都快哭了。
这福气谁要快接走行吗？
她不就是排队晚了，没赶上报仇第一站吗？
“我在位之时，手下倒是有一酷吏，研究出不少折磨人的好法子，任凭那人是多硬的骨头，也扛不过去。”
武曌平静道：“仙人献果，凤凰晒翅……”
吴子豪低声嘟囔，“怎么感觉像是菜名……”
他都饿了。
话没说完，被盛云夺捂住嘴巴。
盛云夺满脸恨铁不成钢，快闭嘴吧，这等酷刑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盛云夺这一刻，深深的觉得长歌让吴子豪学习不是没原因的。
这要是一个弄不好，会死人的。
而且是死成渣渣都不剩的那种。
“我…”
女生鼓足勇气，“我就想他们也尝一尝在淤泥和恶臭里被包裹着，日日夜夜无法喘息的滋味！”
“我想让他们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得到应该有的惩罚！”
“哦？”
一直都安静听着的长歌多了一丝兴味。
“为什么？”
“他们欺负我，还会欺负其他人，我想要的，是他们付出代价，也能吓唬其他人不敢再这么做！”
女生低头开口，血泪从漆黑的瞳孔中流出，“我有好朋友，我还有喜欢的弟弟妹妹，我不想让他们和我一样。”
武曌下了定语，“倒是个良善之人！”
“你可知道凭借你自己力量，能报仇便已经是上天垂怜？”
长歌问女生，声音忽然严厉了几分，似乎对女生回答有些不满。
她这一下，竟然不比武曌弱几分，气势压的女鬼几乎要崩溃。
她艰难开口，“我……知……”
她抬头，一字一句，哪怕身形几乎崩溃，也没有停止说下去。
“可我自小妈妈就告诉我，人要活的自私一点，但是不可以太自私，我学的知识，也在告诉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遇到两位贵人，便是我的达，所以，我起了贪念，我想复仇，我想他们得到报应，我也想，和她们一样的人，不敢再欺负和我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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