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随即跟上小哑巴的角度走向他指的那条通道。
秦守身上有特殊的味道，这不是小哑巴第一次说起，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此刻也隐隐有了猜测。至于事实如何，找到秦守，我想应该就有答案了。
这里的地洞如同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后面的岔路也越来越多，小哑巴总是跟着秦守的气味走，终于，在迷宫里绕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岩洞。
如果说刚刚来的路上经过的所有通道都像是什么动物打出来的地洞，眼前这个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样大的岩洞就更像是人工开凿的。
“我们到了，这里是祭坛。”小哑巴指向中央的一座石台，上面摆着祭台，甚至桌案上还有香炉，里面插着三柱清香，此刻正有袅袅白烟向上升起。
明明四周没有任何光源，但山洞中的一切却是清晰可见，我只能将之归结于某种暂时未知的机关。
“没看见胖子和吴邪，秦守也不在这里。”我看向祭台上燃烧着的香，刚点燃不久，这证明不久之前有人来过这里，但是现在那人又离开了。
小哑巴抬手在墙壁上摸索一番，回头冲我说：“这墙壁上有机关，整面墙正在缓慢转动。”
我立刻回头去看我们刚刚走进来的门，却发现本来是门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堵石墙。
“五行八卦，”我立刻想起幻觉中小哑巴给我的提示，现在我已经分不清那是幻觉还是预言了，“得找生门。”
我和小哑巴对视一眼，两人分别朝两个方向一寸一寸摸索墙壁，寻找出口。
期间我偶尔回头瞥一眼祭台上的香炉，里面的香不过一刻钟就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香似乎是什么倒计时，如果在香燃烧殆尽之前我们没有找到出口，再想离开这里恐怕就更加艰难了。
摸索一圈之后，我们在另一端汇合，同时摇了摇头。
两个人竟然全都一无所获。
这里的机关太精致，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东西驱动的，竟然能这么多年不停运转。
“在汪藏海的海底墓里，我们遇见过一个类似的机关，当时机关的提示在中央的一座石碑上。”
小哑巴指向中央的祭台，我们走过去绕着石台走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进而登上台阶，这时候香炉里的香已经燃烧了一半，再有小半个时辰，就会彻底烧完。
“我们得在这香烧完之前出去。”之前离得远并没有察觉，此刻靠近了，我才发现这香里有几味致幻的成分，含量微小，但不得不防。
一边说我已经从包里找出对应的药瓶倒了两颗丸药出来，小哑巴轻车熟路地从我掌心捏了一颗药吃掉，还不忘评价一句：“比上次吃着甜了一些。”
这清心丹我并不常用，幻觉这种东西往往是不易察觉的，通常无法在察觉到有异常之前就服用，这一次也是香中的致幻成分含量太低，我们才来得及做防范。
所以我并不知道小哑巴说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但我制药一向秉承着能少吃苦就少吃苦的原则，如果在我这里吃到非常苦的药丸，大概是这个人得罪我了。
“下次我再给你苦丸子吃，你最好反思一下是不是哪里惹我不高兴了。”
我本以为小哑巴会反驳什么，但没想到他点点头，竟然承认了：“上一次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出去了再找你算账。”尽管我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祭台上除了正在燃烧的香，别无他物，我想去拿那香炉，却发现这香炉好像是粘在桌案上的，根本拿不动。
我和小哑巴对视一眼，知道找到了问题所在。他退后两步，紧紧盯住四周的情况，我则粘在原地，尝试扭动香炉。
果不其然，随着我的手用力，香炉逐渐转动，伴随着咯嘣一声清脆的响动，我听见整面墙壁好像突然开始转动起来。
接下来会发什么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我退后两步和小哑巴背靠背，紧紧盯着正在转动的墙壁。
忽然，头顶有破空声传来，是弩箭！
我们抬剑去挡，但紧接着四面八方都有弩箭射来，“跳下去！”我大喊一声，从一边跳下了石台，这样至少可以缓解来自身后的压力。
另一边小哑巴也落地，一边抵挡不断射来的弩箭，一边观察四周的变化。
“我们来时的门是乾位！”
我忽然听到小哑巴喊了一声，乾位对应开门，再往左两门就是艮位对应的生门。
在那儿！我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来的弩箭最为密集，这一波攻击已经结束，但紧接着，四周的墙壁上裂开八个小孔，源源不断有不明气体喷出。
“走！”我朝着生门的方向奔去，已经屏住呼吸，小哑巴随后一步赶到，我们尝试去推眼前的墙壁，原本看着严丝合缝的石墙却推开了一道裂缝。
“有门。”我们推开门走进去，身后的门在我们进来之后就立刻合上了。我尝试去推，却发现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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