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门子弟最应该去的地方。”
“可你看。”
说着，连超脱掉上衣。
露出他前胸和后背的疤痕。
“您看。”
“这条是在海上缉毒留下的。”
“这条是在江南野外救人留下来。”
“这条……”
“这每一条，都是执行任务留下来。”
“有一次我连中三刀，命都差点没了。”
“那时候在医院，我就天真地在想。”
“我是英雄啊！”
“我是英雄，我就可以得到重用。”
“我可以光宗耀祖，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可是呢……”
“果子被摘了，我就得到一万块抚恤金。”
“而那李杰呢？”
“进来镇魔司，不到一年就已经被升任为小旗。”
“还是下一任总旗的候选人！”
“整天对我吆来喝去，就差骑在我头上拉尿拉屎。”
“这也就算了，我能忍。”
“但他凭什么草菅人命！凭什么一句话就要牺牲我兄弟！”
说道这里，连超攥紧拳头，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
似乎那天在大帽山上发生的一切，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连超身子激动得微微发颤。
看着他这个模样，嘉炆没有说话，静静看着。
过了一会儿，看连超不怎么颤抖了，方才开口。
“李杰那种人罪该万死，没有错。”
“可你依旧是英雄，不是吗？”
听到英雄，连超并没有开心。
“英雄？”
“英雄拗不过权利。”
“英雄在权利面前算什么？”
“就是个工具……”
“从那天杀李杰开始。”
“我就知道能改变我命运的，不是知识。”
“不是镇魔司，而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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