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新官上任
解决了心病，自然各奔前程。
吕俨去了福建路核算人丁田地，王璞去了西夏忽悠党项大姓炒作龙气朱砂，李轩瑜去了派往高丽的使团准备促成白银输出国组织，大家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高德五人组里面，只剩下刘湛和冯平留在东京城，甚至还在一起做事。
“凭什么是你来当这个副监？你不是宦官嘛？”刘湛满怀期待好奇的心情来到铸钱监上任，却发现自己的副手居然是冯平，顿时心情就不美丽了。
冯平见怪不怪，脸色平静，他身后站着的右副监和主簿却心怀惴惴，面有不安。
大宋以左为尊，冯平是铸钱监的左副监，刘湛是铸钱监的监司，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现在上司们刚刚上任就开始互怼，真让下属们为难。
冯平也在宫里跟过童驹，还是见过如何治下的，脸上堆起笑容迎接刘湛。
“刘监司还是像在高德共事时一样风趣。少府本来就是掌管皇家财物的部门，由宦官作副监，已经由来已久了，并非从冯平开始。
下官与同僚已经在监里备好了薄酒，为监司接风洗尘，还请监司赏脸一聚。”
铸钱监右副监和主簿立马露出期待的神情。
刘湛看着冯平满带笑容伏低做小的姿态，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落他面子，点头示意冯平带路。
主簿立马当先引路，冯平和右副监微微落了半个身位，随刘湛进了铸钱监。
这铸钱监在中央御街之上，是栋二进的小院子，前后共有八间房子，正当中的大房子就是刘湛和两位副监办事的地方，里面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备了一壶酒，四个菜。
刘湛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左手边坐了冯平，右边做了右副监，对面坐了主簿。
主簿起身为几位上司倒酒，边倒边自我介绍。
“各位上官，我叫武茗，字明德。是京畿路铸钱监的主簿，专司监中文书往来，度支会计。
薄酒一杯，敬刘监司，恭贺监司上任！”
说完仰头一倒，一杯酒就见底了，惹得右副监和冯平喊了声好。
刘湛也回了一杯，入口才发现果然是薄酒，寡淡无味犹如喝水，脸上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赶紧恢复平静。
右副监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一突，硬着头皮也给刘湛倒了杯酒，举杯敬道。
“吾乃右副监戚文，字三问，专司铸钱监工匠技巧。
刘监司年少有为，三问为监司贺！”
刘湛也和戚文喝了一杯酒，又看向冯平。
冯平却只是拱拱手，笑道，“冯平，没有字，是左副监，专司监察之职，为宫中传递铸钱监消息。”
戚文和武茗见冯平说的如此直白，眼神不断乱瞟，唯恐刘湛发怒。
刘湛懒得和冯平计较，有个明牌的监督者也好，谁让刘湛平常说话做事太跳脱，让皇帝和张方平都觉得刘湛是个祸害呢？
只是这酒水实在是没有味道，刘湛直接掏出一壶蓝桥风月，放到桌上，说道。
“冯平就不提了。
我刘湛也是第一次当官，不说那些虚的，只有一句话：有功就有赏，有过就有罚！
今天是好日子，来，大家喝我这壶酒，比桌上的好。”
主簿武茗连忙接过倒酒，打开蓝桥风月的壶盖，果然酒香四溢，把他们刚刚喝的酒比成了水。
右副监戚文看看刘湛拿出的酒，又看看桌上摆的四个菜，顿时觉得寒酸，咬咬牙说道。
“刘监司拿了美酒，属下也当有所表示。武主簿且出门外，右转一百步，见到巷子走到底，就有家高德的网点，喊些孙羊店的外卖来，记在我账上！”
武茗也觉得这些菜配不上这壶酒，恐怕真的怠慢了新上任的监司，起身正要出门时，却被冯平喊住了。
“武主簿且慢！刘监司不在意菜式，只在意酒，桌上菜色已经足够。”
刘湛也点头说道，“我确实不在意这些，能填饱肚子就好，没必要喊外卖了。
只是喊外卖也要武主簿去吗？话说从我进来开始，这院子就没见到其他人嘛，难道铸钱监就咱们四个人？”
右副监戚文和武茗对视一眼，无奈解释道。
“京畿路铸钱所不在城内，而在城郊，工匠大多在那边。我隔三日会过去查验一下工艺，武主簿一旬过去一次，做些度支会计的活计。
铸钱监也备了多个吏卒，供我等日常差遣，只是东京城居住不易，吏卒们难以维生。故无事之时，许其自己谋些进项贴补。
今日本该召集众人面见的，只是这些时日不断有西夏人进京，西夏使团就住在这附近。
这些西夏人出手阔绰，吏卒们大约是去租了高德的轿子，去赚西夏人的钱了吧。”
刘湛听得目瞪口呆，这下真是有意思了，新官上任，发现自己的手下人去高德抬轿子了。
扣工资，必须扣工资！
冯平看了眼刘湛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
“刘监司不要生气，不仅是咱们铸钱监，少府的其他监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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